,依舊是滿眼的平靜,甚至是漠然。
湯燕犀便笑了,請求重新調出安澄提交的診療和藥物記錄來,透過專業證人的佐證,果然證明只是紓解心理冷淡的,而並不是針對器官本身的……
湯燕犀朝安澄攤攤手:「對不起了安檢,我的當事人其實對女人缺乏興趣,所以他不可能出於性的渴望去尾隨和殺害那四位被害人。」
安澄拍案而起:「那你當事人的證言就前後矛盾!他分明說過,四位受害人去他診所的時候,是去做親密接觸的。所以他都把時間定在下班後,並且遣走護士……他這麼處心積慮,還敢說心裡不想要?」
湯燕犀輕嘆一聲:「安檢終究是女人,無法理解男人……我的意思是,他心裡不想要,可是他的身子一樣還是能要。其實這兩方面,有時候是可以割裂開的。」
范特伊自己也黯然垂首:「是。那四個女孩兒都是年輕外向,她們又是主動來找我,我以為跟那樣的她們在一起,我會想要。所以儘管我內心還是冷淡的,可是我還是與她們發生了關係。」
范特伊的目光冷冷地朝安澄纏繞上來:「檢控官你該明白,如果我想要,她們自然會主動來找我,我可以毫不費力就擁有她們。我又何必要殺死她們來尋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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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被卡在這個邏輯上,懊惱地又結束了一天的庭審。
不過克蘭卻給了她一個驚喜,當晚就打電話給她,約出來見面,說是找到了答案
。
兩人又在「蒸不過你」見面。
安澄帶一點疑問上下打量他:「這麼快就找到答案了?不想再多要一點時間麼?你懂的,這是我對你的面試,如果你錯了,我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克蘭也不著急,凝視著她微笑:「你心情不好?」
安澄皺眉:「有那麼明顯麼?」
克蘭聳聳肩:「不僅明顯,而且明顯到我都看出來你是對所有男性都不滿。」
「啊?」安澄真的有點驚了。
克蘭笑了下,指窗外,「剛你來的時候,在街對面看見一對夫妻在吵架,結果你護住妻子,把那丈夫罵了個狗血噴頭。」
「狗血噴頭?有那麼誇張麼?你又聽不見。」安澄有點不好意思。
克蘭點頭:「雖然聽不見,可是看得見那丈夫的模樣。簡直像狗一樣要夾起尾巴了,還不是狗血噴頭?」
安澄笑起來:「好吧,算你對。」
克蘭:「還有,剛剛店裡的小弟問你吃什麼,推薦包子給你,你卻神色冷冷地給回絕了。」
安澄張了張嘴。
「還有呢,」克蘭嘆口氣:「你就連看我的眼神都是凌厲的,叫我總懷疑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了你。所以你瞧,還說不是對全體男性不滿麼?」
安澄也只好搖搖頭笑起來:「算你有理。」
克蘭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既然被我猜對了,不如跟我講講。以後我是你的調查員,咱們兩個之間得學會互不隱瞞,肝膽相照。」
安澄猶豫了下,不過還是覺得克蘭說得有理。
「那你先回答我面試的問題。如果說對了,我就對你直言不諱。」
克蘭長眉輕揚,隨著笑意的綻開,他長長落在肩頭的金色長髮也跟著輕輕抖動。
「查一個店當然要從店名查起,所以直接就能發現這間店其實是一間連鎖店。這間店第一間是開在中國城,名字就是那個時候才註冊的。我就到那間店去轉了轉,不經意聊起一位美麗的東方女子。說來就巧了,那家店旁邊的好幾間店的老闆都認得,異口同聲說是『安律師』吧?」
安澄的臉騰地紅起來。天,還真被他給找對方向了。
克蘭不慌不忙答:「找到了第一間店,然後再關注它其後連鎖店的發展,我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規律:好像在你每個工作地點的附近,都會開這樣一間店。不僅地點巧合,就連時間也恰好都是你搬到新地址之後的不久。就好像這間店的經營者是跟著你的步伐在一同行進的。」
安澄張大了嘴巴。
仿佛想要爭辯,她急忙說:「可是有幾間店根本買不到我愛吃的口味。就連這間也一樣,同事幫我買過幾次包子了,都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味道。所
395對全體男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