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湯燕犀腦袋上這一刻堆起多少黑線,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樣大庭廣眾,她竟然那麼溜地跟一位男博士討論男人「功能」的問題。
就算是工作,咳咳,他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怪不得她之前捉著他說什麼眼圈烏黑、虛損的,這是拿那理論也往他身上套呢。可是這麼著,難道她也想看出他有什麼「障礙」,還是「無能」的?
那他真不能忍!
償.
莫博士哪裡知道辯護律師那邊早已打翻了各種酸味瓶,還一本正經地回答安澄的問題:「是。因為功能的障礙,所以罪犯需要用切割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痛快』。」
安澄嘆口氣,從桌上取出一柄道具刀。
「兇器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從死者的傷口可以判斷出刀刃的尺寸。根據尺寸我們找到一柄幾乎完全相同的刀。莫博士,從犯罪心理的角度,從這柄刀上您能看出什麼?」
莫博士輕咳了聲:「從性的心理方面來解析,刀其實罪犯的男性的器官的象徵。他將刀刃伸刺到受害者身子裡,就像男子在性的行為時最後那一擊……」
在座許多女性都紅了臉。可是越是因為這種害羞,就越意識到罪犯行為的不可饒恕。
安澄嘆了口氣,請莫博士離席之後,又拿出幾份證據。
「各位陪審員,我手裡是被告范特伊的心理門診就診和購買藥物的記錄。巧得很,被告求的醫、問的藥,都是治療男性那方面的隱疾的。」
安澄說完了,朝湯燕犀揚眉挑釁地一笑,然後走回座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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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燕犀極罕見地吐一口氣,才起身迎戰。
真該死了,他為什麼聽見她在法庭上討論這些,就竟然已經亢奮起來了?
是他說給她培養壞習慣的,可是他自己分明更是先「身受其害」了。
方才他忍不住想像……只有她和他,她這樣***大膽地跟他討論這樣的話題。
甩甩頭,他再度叫范特伊出庭作證。
「范特伊,我很驚訝檢控官竟然找到了你的就醫和購藥的記錄。按說你去看醫生,醫生和藥店就已經與你形成了保密協議,他們是不可以透露你的這些記錄的。」
安澄咬牙,起身叫「反對」:「對方律師,我知道你是意有所指。不過對不住了,你管我怎麼得到那些記錄的呢?總之你只要針對記錄本身所代表的事實進行抗辯就是了。」
貝塔法官也點點頭:「安檢說的沒錯。辯護律師,如果你對提供該證據的醫生和藥店不滿的話,你可以等本案結束之後,另外起訴他們兩家。本庭只討論記錄體現的信息,對你剛剛的指責不做理睬
。」
湯燕犀也只能清冷挑眉,目光卻藏不住炙熱,倏然朝安澄又刺了一刀過去。
安澄唇角噙一抹譏誚,目光泠泠地接住,並未閃躲。
湯燕犀的心就又一陣激跳。
他趕緊咳嗽了聲,這才收住心神。
再深吸口氣,他才繼續提問:「安檢真的是找到了重磅炸彈……雖然我本人不願意在庭上討論這麼私密的事,可是為了回應安檢,我不得不問你:范特伊,你那方面真的有點不理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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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特伊盯了安澄一眼。
安澄也瞪回去。
范特伊別開目光,良久緩緩說:「沒錯。」
湯燕犀一挑眉:「哦?那麼安檢的指控看來有鼻子有眼了。」
「可是事實跟她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范特伊卻忽地低吼,目光再度冷冷划過安澄的臉:「我是那方面不理想,可卻不是有渴望而身子功能障礙;我的情況恰恰相反,我身子沒問題,是我心理出了問題。」
「因為我的職業是外科醫生,常年用手術刀與人的身子為伍。時間長了,我漸漸對人的身子沒有了感覺,即便是對著漂亮的女人,也提不起興趣來。」
「事實上我的身子一直都很健康,也就是說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跟女人在一起;可是問題是就算我的身子正常反應,可是我的心裡卻不想要。」
范特伊真是清冷的性子,在庭上當眾說這樣的問題,卻依舊臉上一點都不紅
395對全體男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