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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過,湯燕犀目不斜視走向查理老師的教室。
背後長廊里,如他希望,只留下一片岑寂。他太明白那片岑寂之下所代表的尷尬和無措。他滿意勾了勾唇角,緩步走進門去。
是杜松林說的,會叫女兒主動聯絡他。說來說去都是杜家父女上趕著他。可是方才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甚至在他走到面前的時候還別開了臉……嗤,是她不肯主動說話,那他為什麼要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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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老師垂眸翻看湯燕犀的報告。
平生第一次,湯燕犀在面對老師檢查作業的時候,緊張到掌心微微沁出冷汗。
查理老師面上的神色也十分可觀,不停抓耳撓腮,倒像是老師自己做錯了事。
因為是湯燕犀,查理老師便看得十分仔細,看過一遍回頭又看一遍。第一遍看完,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看完第二遍,他開始認真反省自己:是不是其實都是他在課堂上給講錯了?
湯燕犀有些自責,忙問:「是不是學生寫錯了?」
既然是自己犯錯,那他就寧肯直面老師的失望,甚至是訓誡。
不想查理老師卻一抓那一頭亂髮,「不浪」搖頭:「不!應該是我錯了。」
老師這麼說,讓湯燕犀更汗顏,想要解釋,查理老師卻從手邊抽出另外一份報告:「要不怎麼會你們兩個寫得一模一樣呢?」
「您說什麼?」湯燕犀心下咯噔了一聲。
查理老師將兩份報告都攤開:「我記得我留的題目是《闡述工業革命推動人類社會轉型的主要表現》,可是你們兩個寫的卻都是《工業革命在歐洲各國的具體表現形式》。」
「小畢竟剛從中國轉來,聽錯了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就連你、我最好的學生也都聽成了這樣,那就只能證明是我錯了。我想我真的在課堂上一時走嘴給說錯了吧?」
湯燕犀長眉陡揚:「您是說跟我寫得一樣的,是她?」
查理老師萬分歉疚地扁了嘴:「千真萬確。」
湯燕犀心下轟地一聲。
如果都聽錯了倒也罷了,隨便各自寫成什麼就是,可是怎麼至於就連錯竟然都錯到一起去了?
這算什麼,心有靈犀,哈?
湯燕犀拼命控制住內心翻湧,畢恭畢敬向查理老師致歉,說回去重新寫。
溫雅目光仿佛不經意滑過安澄報告,善意微笑:「同學的報告,我也一起拿回去給她吧?既然我們犯了相同的錯,也許我能更方便幫到她。」
查理老師自是樂見其成,湯燕犀含笑抓起兩份報告出門。一個轉身,面上的溫雅便都褪去,唇角冷冷一勾。
杜心澄,還敢說你不是故意想要引起我注意麼?
他微微偏了偏頭,腦海里浮現起寫歷史作業的時候,弟弟進來偷吃的樣兒。那時候燕卿雖說只是仿佛無意間瞟了一眼他的作業,可是以弟弟那猴兒似的眼珠兒,又怎麼可能看不清他寫出的是什麼標題。
原來杜家父女將燕卿都買通了……哼,真下功夫。
可是既然想要引起他注意就光明正大的來,那個小啞巴又何必裝作那麼無辜,倒像是他招惹了她?
---題外話---
【有些心結,只適合這個年紀才能種下。如果相遇太早會不懂,太晚則又糾結不起來啦~只有這時半青未熟,似懂非懂,才最宜牽絆~還有~】
13想跟我玩兒心有靈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