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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安澄前日逐一拜訪受傷粉絲的工作取得了進展,可是家長們的疑慮還遠未打消。這日派了兩位家長基第和庇古兩位共同來到。
安澄對家長的來訪並不意外,叫安澄真正意外的是隨兩位家長一起前來的律師。
那律師遞出的名片上寫著:湯,程&劉。
湯明羿的律所。
不過幸好不是湯,程&劉這三位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是合伙人,只是一位普通的主辦律師,姓鄭,名洲。
三十多歲的華人男子,儀態儒雅。安澄起身握手,微笑說:「我猜,鄭律師祖籍或者出生地是在鄭州。逼」
畢竟是湯明羿手下的律師,安澄從感情上還是比較客氣的。
可是這位鄭洲卻並未特別親近,只是客氣地點點頭:「其實初次見面,好像不該否定安律師的善意的。可是不好意思,我也不能罔顧事實:我不是出生在鄭州,我祖籍也跟鄭州八竿子都打不著。我叫鄭洲的緣故,是我爸姓鄭,我媽姓周,取諧音。」
安澄尷尬死了。
可是鄭洲卻還是眨眨眼補充一句:「就像我第一次聽說安律師的名字,我都沒猜安律師是父親姓安,母親姓程。這樣自以為是的錯誤,當律師的不該犯。」
安澄窘得一張臉通紅。
「呃,呵呵,我爸的確不姓安,我媽更不姓程。」
鄭洲只是笑笑就落座,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模樣。
安澄從這兒算吃了個教訓:律師就是律師,律所之間的對立就是對立,從不會因為什麼私人感情就有所改變。一切都該秉承m國律政界最流行的那句話:法律就是法律,工作就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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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打開本子,卻歪頭一笑:「基第先生、庇古先生,我記得你們之前聘請的律師並不是來自湯、程&劉。當時是一位私人執業的律師吧?」
基第和庇古有一絲不好意思:「我們最初的經濟情況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們聘不起大律所的律師。可是現在情形好像不一樣了,既然安律師勸我們將目光瞄準溫莎廣場和捕夢網,那我們就需要一個大律所來做後盾。」
「畢竟無論是溫莎廣場還是捕夢網,他們都有強大的律師團隊的,安律師你說對吧?」
安澄笑起來:「沒錯,想到能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的錢,所以自然就更有底氣去聘請一個更大的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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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開場略有些小小尷尬。
基第和庇古便直接進正題:「坦白說,即便換了更大的律所,可是我們還是不敢確定我們一定能勝訴。畢竟溫莎廣場和捕夢網的律師團隊也都很厲害……況且庭審過程里,誰也不知道能發生什麼變數。」
「所以呢?」安澄眸色有些清冷,直盯著兩人。
「所以安律師如果真的希望我們免除對哈什的索賠要求,安律師就得保證我們獲得基本的補償。」基第和庇古對視了一眼:「也就是說,更多的錢我們跟溫莎廣場和捕夢網要,但是基本的補償還要安律師設法幫我們籌得。」
「安律師你懂的,」庇古搓了搓手跟上:「我們轉向溫莎廣場和捕夢網索賠,訴訟的風險更大。一旦我們輸了,就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們不願意為了同情你的當事人哈什,就放棄我們的基本補償的權利。所以,既然安律師想幫你的當事人,就請首先找到這筆錢給我們才行。」
錢,錢,安澄現在最怕聽見的就是這個字。
安澄轉眸瞟鄭洲:「可是你們已經換了大律所湯、程&劉,律所派出了鄭律師這樣能幹的律師來,你們應該對打贏官司更有信心才是。」
「安律師不要跑題。」鄭洲淡淡微笑,眸色卻毫不客氣:「我本人和我們律所只是為了維護當事人的利益來的,不是來給安律師當槍使的。」
安澄雙側太陽穴有些鼓,她攥緊筆桿,竭力微笑:「好,我答應你們,我會想辦法去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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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對方出門,安澄叫住鄭洲:「鄭律師,可以聊兩句麼?」
鄭洲示意基第和庇古先出去,轉身朝向安澄:「安律師請講。」
安澄猶豫了下,才緩緩說:「不知道鄭律師知不知道,溫莎廣場的代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