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更)
警長反倒嚇壞了,也不敢吭聲兒,反正是一身的繃緊,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她這才想起來,好像自從帶了警長回家,也沒對警長這麼親昵過。頂多就是伸手去摸摸它罷了。
原因?是不是因為從警長到身邊來,她就知道它是個公的,所以下意識男女授受不親了?
可是……正正也是公的呀,她不是也曾緊緊摟在懷裡,好不避嫌來著?
又或者,是因為正正到身邊的時候還是只剛出殼不久的幼鳥,而警長已經一副成熟練達的模樣了。
安澄嘆口氣,只管將警長摟緊。其實說什麼都是藉口,也許是對警長再也找不回當初對正正時候的心情。就像人這輩子的戀愛,後面也許再愛,卻也總覺初戀才最珍貴吧?
這樣一想,心裡就又如堵進了亂麻:她又想起她自己跟湯燕犀,以及,爸與霍淡如與媽的三角習題。
「別想了,睡覺!」她命令自己,然後抱緊貓,關燈。
篤篤,門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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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本來是將自己整個兒都埋進被窩和枕頭底下的,可是說也奇怪,就是一下子就聽見了這敲門聲。
她灘簧似的,嘣一聲就彈坐起來,盯著一室的幽暗,緊張得不敢呼吸。
是……過了午夜,整個世界都太過安靜了吧?所以她才聽見了,才不是,早就知道他今晚一定會來。
她機械地轉頭,盯緊房門。
該不該放他進來?她好掙扎。<>
懷裡的警長卻仿佛得到大赦,咪嗚一聲從她懷裡掙脫開,跳下去興奮地一直跑到門口,伸爪子撓門。
「你個死貓,你還想成精了不成?你有種自己能打開門就開呀!」她心裡無聲地吼。
卻已經沒辦法裝作睡死了沒聽見了,如果能在貓撓門的動靜里還能睡死過去的,那都是神人。
她只好起身,走過去隔著門板清了清嗓子:「誰?」
知道自己傻,還這麼明知故問。可是……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呢?
門外傳來輕笑:「開門。」
果斷而簡潔,不容置疑,也不容抗拒。
她吸一口氣,只好一腳將礙事的警長給撥拉一邊去,然後霍地拉開了門。
他走進來,仿若披滿了一身的星光。
他眼底、眉梢、唇畔、發間,仿佛都有星光閃爍。
她深吸口氣:「總結會……開完了。」
「嗯,」他立定,垂眸凝視她:「我做主給所有人明天放假一天。包括你。」
她茫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天殺的,她該開心地笑麼,然後搖著尾巴說「謝謝老闆」?——她要是能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才怪!
曾經作為交換條件的,他要求過如果打贏了,要她「整晚」。
可是沒想到時間被推到這個時間點,庭審完後已經過了午夜,所以今晚已經不存在「整晚」。<>可是哪裡想到,他隨即就來個「明天放假」,唉。
「可是我明天要上學,」她抬眼,鼓起勇氣瞪回去:「放假是你們『鯊魚』放假,又不是我們學校也跟著一起放假。」
「沒關係,」他依舊眉眼星光閃爍:「怎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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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筋又有點打結:什麼叫怎麼都好?
或者說,什麼才是他想要的「好」?
她又習慣性地緊張起來,抱住手臂隔開距離:「你,你不准影響我的學業。法學院的功課你、你懂的,每堂課都像打仗,我一、一堂課都不敢耽誤。」
「哦,我知道了。」他竟然依舊這樣溫柔而又璀璨地微笑,更讓她心慌,覺得摸不著頭腦。
她心底毛毛地趕緊逃開去。這么小小的房間,沒處可去,只能再逃回床墊上去。她深吸口氣,只好將自己的枕頭分出一個來擺在一旁,背著身深深吸氣:「時間不早了,睡吧。」
願賭服輸……她不會抵賴。
儘管,這樣地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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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徑直走過來,而是先褪下西裝,妥帖地自己掛好。然後解開襯衫的扣子,將襯衫半褪下來,繼而去解
174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