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將她書包帶踩得更死:「身為組長,我必須為全組的同學負責。為了大家的平均分,我不能放任你。」
楚閒那組也都起身要走,楚閒和顧靜嫣不由得都扭頭望過來。
他上身後仰,距離桌子很遠,可是仗著腿長卻將她的書包帶死死控制住。他沖一臉窘瑟的安澄眨眼,柔聲吩咐:「跟楚閒揮手告別,聽話~」
安澄也怕楚閒發現了桌子下的端倪,只能深吸口氣不情願地撐起微笑,朝楚閒揮了揮手。
楚閒也只好點頭笑笑,可是顧靜嫣卻還是不肯走。
湯燕犀揚眸迎上顧靜嫣,勾唇謎樣一笑:「舞蹈課見。」
安澄聽了倒嚇了一跳:「舞蹈課?你跟顧靜嫣一起上芭蕾課?」
他輕嗤一聲,長眉輕揚:「我覺得穿著白色半透明緊身褲的時候……感覺真是酷極了。」
安澄實在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趕緊背過身去,都替他臉熱。
大家終於都陸續離去了,教室里靜靜的,窗外樹冠綠意映照進來,顯得桌椅罩滿清幽。
他伸手過來扯了扯她後腦的短髮:「小結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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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的心忽然跳得失控了的快。
她不知怎地死死抱住了本子擋在身前,悄然深吸氣拒絕:「……不用了!我就坐這兒念單詞就夠了!」
可是究竟是要——抗拒什麼,又防備什麼啊?
他在後面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雖然輕,可是因為教室里實在太靜,所以她也還是完整地聽全了他笑聲里的低揚宛轉。
後面桌椅忽然嘩啦一響,安澄緊張得吸不上氣來。而左側身邊有頎長身影遮住了陽光,將她罩住。
是他起身走了過來,立在她座位旁。他躬身,伸手從她手裡將本子抽出去,然後按下原子筆的按擎,筆走龍蛇在她本子上寫下幾串花體單詞。
他這樣弓著身子,向她歪頭看過來:「都是剛剛教過你的。來,讀給我聽。」
安澄看著那幾串單詞有些傻眼——她剛剛不是沒用功,可是她卻忍不得他這樣的手寫體啊!
可是她不甘心,便湊近了去仔細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辨認。
她忘了,她這樣便越來越靠近了他。
當她終於瞪酸了眼睛,勉強認出了一個單詞時……她卻聽見他近在咫尺地,輕輕一喘。
不是普通的呼吸,而是聲息蕩漾的——微微一喘。
她心下沒來由地一片驚慌,剛想抬眼去看他,可是……他卻已經就等在她抬頭的路線上,於是她抬起頭來就正好——
唇,貼撞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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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教室都忽然悄無半點聲響,她只能聽見他和她自己的——驟然亂了的呼吸聲。
他的輕喘綿長而激烈,仿佛在醞釀著更多的力道;而她自己的,則只有「滋兒」的一聲,隨後就陷入了沉寂,就跟背過氣去了似的。
他的喘聲越發激烈,緊接著他捏住了她下頜……
千鈞一髮,她急忙向後猛然退開!
天,幸好還來得及,所以依舊只是四片唇瓣清淺一碰,並沒有——更多。
「該死!」他忍不住低聲咒罵,抬眼熾熱地凝住她。
她像是好不容易從豹子爪子下逃脫的羚羊,趕緊從座位上退後起身,大口呼吸著防備地盯住他:「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左手撐著桌面,另一手撐著座椅靠背,半曲著身子眯眼凝視她。他顴骨上一樣涌滿了紅暈,可是他的眼卻水意迷濛,帶著意猶未盡:「……我怎樣?我早警告過你的,如果不想我對你這樣,那就別再讓楚閒叫你『安安』。可惜啊,看來你對楚閒的影響力有限,他沒聽你的,不但今早上又叫過了,而且短短的車程里竟然叫了三次。」
他繃緊地笑了笑:「所以,是三次。你逃不掉的,過來。」
「鬼才理你!」安澄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恐懼,況且這種恐懼感也跟從小到大所體嘗過的那種恐懼感完全不是一回事哪!這種恐懼……叫她陌生,叫她只想趕緊逃開。
她趁機一把搶過書包,轉身推開門就沖了出去。
剛剛的那一瞬,天哪她好怕……
她好像能想像到,方
108一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