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玉華被蕭珍珠的一通電話叫到了林家。
她在電話里聲音急切,聽那樣子似乎是林老太太出了什麼事。
溫玉華心慌,不管不顧地直接去了林家老宅。
朱門大戶,青磚綠瓦。
溫玉華以前都是直接從地庫進門,如今站在正門看著面前高深的圍牆,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太太回來了,夫人就在花廳等著您呢。」
溫玉華腳步一頓。
「花廳?」
她跟著保姆的腳步,心中猜想萬千。
若是真的奶奶病重,又怎麼會讓她去花廳?
看來是故意用藉口誆她回來。
「除了媽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
溫玉華垂目,心中有了確切的猜想。
花廳。
蕭珍珠穿著一襲米白色繡同色系牡丹暗紋的旗袍,頸上戴著一條維納斯澳白珍珠項鍊,頭髮用烏木簪挽在一起。
珠光寶氣,傲氣凌人。
這樣好的南珠,是溫玉華從未見過的。
她右手拿了個中式造型的陶瓷噴水壺,左手拖著花萼,正細細澆養。
墨紫色的青龍臥墨池垂在她手上,一黑一白,對比鮮明。
此時室外溫度已經接近零下,樹木凋零,百花枯萎,可林家這棟專為花草修建的花廳內卻溫暖濕潤,四季如春,各式花朵爭奇鬥豔,其中不乏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名貴花朵。
溫玉華站在不遠處,禮貌地叫了聲,「媽。」
蕭珍珠淡淡掃了她一眼,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知道我今天讓你來是什麼意思嗎?」
她略一抬手,旁邊的保姆便心領神會地將陶瓷壺接下。
溫玉華問:「什麼事情?」
蕭珍珠接過濕毛巾擦了擦手,「你和合川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她面色略有不滿,悠悠坐下。
「拖了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
乳白色骨瓷雕花杯被蕭珍珠捧在手心,她掀起茶蓋,輕抿了一口。
頓時,玫瑰花香充斥唇齒。
鬱結在心頭的鬱氣微微壓下,她抬眸看向溫玉華。
「你知不知道媒體都在傳什麼東西,我讓你離婚是為了你好。」
溫玉華略有些不解,光潔的額頭蹙起一小片,「媒體?什麼意思?」
「自己看看吧。」
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手機,只看了幾行她便抿直了唇。
不知哪裡傳來的娛樂新聞,繪聲繪色地講著林合川現任太太是如何用卑劣手段上位,又是如何逼走他的青梅竹馬。
不得不說,這篇文章的作者文筆極好,內容極佳,活靈活現的形象引得評論區都在大罵「插足者」。
溫玉華翻看著屏幕,已經有了三十多萬的轉載量。
這還只是一個營銷號。
她深呼一口氣。
還沒等她說話,蕭珍珠又講道:「我已經通知公司去處理這件事了,想問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她放下茶杯,乳白色的茶碟撞在石質圓桌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淡紅色茶湯微微漾起,浮浮沉沉,很快又恢復平靜。
「我沒什麼想法,只想離婚。」
溫玉華將手機遞給保姆。
「那就好辦了。」
蕭珍珠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送上一份文件。
「這裡面是離婚協議書,你簽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溫玉華拿起文件定定看了幾眼。
該少的一分不少,該多的倒是給得足足。
只是這債
「m蕭阿姨,債務沒寫上去。」
她放下文件,指了指空缺,「這裡。」
「債就不用了。」
蕭珍珠瞥了一眼,「七千萬而已,林家又不是出不起,就當是你這三年的報酬吧。」
她語氣輕飄飄的,
第77章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