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寧沒見過這個表哥幾次,他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讓她害怕。
但現在是在外面,而她這個表哥又極其護短。
她相信,溫北離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
南音見到溫北離的瞬間,就收了自己的利爪,眼神有些游移不定,畢竟她在溫北離面前很少這樣張狂。
更遑論動手打人。
她的這副樣子落在別人眼裡,就是她害怕了。個個卯足了勁頭,想要看熱鬧。
「表哥,你怎麼來了?」
陸安寧鬆開手,故意露出紅腫的臉頰,說話時,眼神有些怯懦,加上她的神情,好似對溫北離有一種天然的孺慕。
只是溫北離日理萬機,溫氏離這裡又很遠,溫北離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是為了秦淺,畢竟這德玉堂背後的人早在幾年前就變成了計家,而計雲陽在秦淺的撒嬌下,前幾日把店給了她。
想到這裡,陸安寧嘴角抑制不住彎了彎,她和秦淺的關係不錯。
勢必要接溫北離的手好好折磨南音這個賤人。
溫北離沒有回應,只是略看了南音一眼,見她沒什麼事,才看向陸安寧。
「表哥,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女人,來堂里搗亂,我點破她之後,這女人惱羞成怒,還動手打了我。我受委屈不要緊,但這店秦淺才接手,這個時候出亂子,計爺爺還不知道要怎麼責怪她。」
「搗亂?」
陸安寧一怔,他這是什麼語氣?現在不是應該生氣,為秦淺出頭嗎?
「她借著玄師的身份故意擾亂大家的判斷,沒有資格上二樓,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別人同意帶她上來。她是玄師,誰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被她偷換,我們只是想檢查一下,她不配合,還打了我。」
「明天就是溫爺爺的壽禮,我這個樣子參加,溫爺爺一定會擔心的。」
溫北離眼底的厭惡,化為實質難消,沒有半分掩飾,誰都知道他看重家人,所以誰都迫不及待想以此為要挾。
他轉身,淡淡掃了眼陸安寧,冷淡道:「我會和舅舅說,明天的壽宴,不用你參加。」
什麼?
陸安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蠟白,全身的血液凝固在一起,心底的驚恐讓身子失去溫度,涼徹心骨。
她咬著嘴唇,試圖以為是她聽錯了,抬起頭,看到四周的人同樣驚恐詫異的眼神,「表哥......」
「你不能、我是陸家的人,溫爺爺親自邀請我的......你——」
溫北離冷聲問:「所以呢?」
陸安寧聽著這聲質問,嘴巴張合了幾次,說不出一個字。
那目光太冷了,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不能被厭惡,壽禮她必須去,否則就等於告訴別人陸家已經打算放棄她了,她家裡早就沒有她的位置了,如果知道她被本家厭惡,嫁給柏知節的事情就徹底沒有了希望,家裡饒不了她。
想到這裡,她心中有了決斷,捂著胸口,暈了過去。
「陸小姐!」
司羽撐住她,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
溫北離看了一眼張經理,對方一臉恍然,急忙喊人把陸安寧抬了下去。
看完了整個過程的人暗暗咋舌,對溫北離的喜怒無常有了認識。
好歹是自己的表妹,也算有血緣,短短几句話就將人逼暈,暈倒後,神色淡然,仿若一個外人。
「這就暈了?」
「你還不知道?陸夫人有孕了,這陸安寧的身份本來就尷尬,如果不能參加溫老爺子壽禮,這和被宣布趕出本家有什麼區別?」
「嘶!」
還有這層原因?南音握了握手指,這一巴掌也算報了上次被當成展品的仇。
僅僅只是因為她和柏知節認識,陸安寧就下這樣的黑手,如果她不是玄師,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想必方梧就是她的下場。
「溫先生,不知道你會來,這邊請?」陸安寧被抬走後,張經理忙著對溫北離獻殷勤,把南音晾在了一邊。
「事情,解決了?」
溫北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