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說這話時,完全是無意的。
身側的呼吸聲重了重。
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溫北離帶到了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手腕被緊緊攥住。
「你、放開我!」
又羞又惱。
「是你勾我的。」
話音落下後,耳垂泛起一陣涼意。
溫北離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南音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身子逐漸騰升起駭人的溫度。
「南音,我想渡靈。」
耳垂被鬆開,溫熱的嘴唇覆蓋住她的,舔舐吸吮。
南音的手被鬆開,頓了頓,她緩緩圈住了溫北離的腰。
迎來更激烈的吻。
......
一吻結束,兩人均是氣喘吁吁。
南音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陷入了沉思。
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再次縈繞了上來,蠱蟲要蛻化了。
可是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溫北離看著她時,想的是她,還是秦淺。
吻她的時候,是不是把她當成了秦淺。
「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南音悶悶地問,想直起身,卻被溫北離按住。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別去糾結了,我們這樣很好。」
南音眼底一陣落寞,失去了詢問的力量。「放開我。被秦淺知道了,不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嗎?」
溫北離垂眸,看見了南音眼底的落寞。
心裡跟著疼了一下。
只是現在還不可以。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抵抗住天命。
「她不會知道的。」外面都是他的人,其餘的人進不來。
南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敲了一下,「你真是糟糕透了。」
轉身要走,被溫北離拉住。
「放開我!」
「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情先明確一下。我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遇到秦淺是意外。」
說完,鬆開了手。
「她身邊沒有保鏢,帶著她走一段,無關緊要。不過,避免某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想,有必要說清楚。」
「誰不分青紅皂白了!」南音氣到了,「明明是你和她一起吃出現,她都快貼在你身上了,還無關緊要。那要什麼樣的才要緊?」
話音落下,南音也覺得自己越界了。
「不過,怎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
溫北離走到她面前,「你要什麼時候才明白,要緊的不是她們怎麼樣。是——」
「先生。」
「鑒寶會提前結束了,柏家的人在清場了。」
話被趕來的保鏢打斷,南音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下文。
「之後的會也取消了嗎?」
雅會取消了,師父的玉墜怎麼辦。
「是,一切活動都取消了。」
這樣,南音只能跟著溫北離出了柏家。
「去哪?學校張崇已經請假了。」
南音坐上車,忽然想起席了了,「我要去找了了。」
「安分點,」溫北離俯過身將她按在座位上,「席了了?她身邊有亞蒙的人跟著,不用你操心。」
「可是我們約好了,在這裡見。」
車子緩緩啟動。
溫北離撥通一個電話,「夫人的朋友在進來後不久,跟著秦野走了,兩人現在在酒店。」
「夫人,需要我們進去嗎?」
「不、不用了。」
電話掐斷,南音紅著臉,尷尬地看著車窗外。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席了了的事情,還是保鏢那句自然的「夫人」,讓她臉上的熱意遲遲沒有退下來。
車子穿過民巷,窗外一片黑暗,倒映著溫北離的臉。
南音看著他的眉眼,怔怔地出了神。
就這樣,直到車子出現在鬧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