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於東他們去赴鐵琳的宴,王曉波也去了,不過他現在不能喝酒,只能拿一杯白開水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本來鐵琳還想算王曉波喝酒,但是聽說王曉波心臟有毛病之後,嚇了一跳, 再不敢跟王曉波提要喝酒的事情了。
王曉波見這情形,自己也笑:「以後再擋酒,倒是有理由了。」
……
第二天,於東跟程硯秋準備去中央音樂學院去看看劉師坤。
最近一段時間,劉師坤都要中央音樂學院度過,他在學校開了一門課,要到六月底才結束。
本來於東想, 他跟程硯秋夫妻倆去就行了,余華他們幾個可以待在酒店打牌。
不過余樺他們考慮到王曉波現在身體不好,不適合打牌,也不適合悶在家裡,所以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跟於東他們一起去中央音樂學院逛逛,聽聽音樂,讓王曉波輕鬆一些。
劉師坤上午有課,於東他們想著下午去找他,不過劉師坤讓他們直接去教室,然後在教室里等到下課直接去吃飯。
於東他們一群人按照劉師坤所說的地方尋了過去,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音樂廳。
余樺抬頭看了看頗為氣派的音樂廳,好奇道:「你們學校鋼琴專業的上課環境都這麼好麼?」
程硯秋搖頭笑道:「不是的,一般我們上課要麼在教室,要麼在琴房,很少有到音樂廳的。老師因為情況特殊,所以他的課都在小音樂廳上。其實在小音樂廳上課,鋼琴的音聽起來肯定更舒服, 不過教學效果並不會比教室活著琴房好,這裡地方太大了, 老師說話,台下都未必能聽得清楚。」
余樺點了點頭:「我就說嘛,在金藝我也看過你們鋼琴系上課,也麼說一定要在這麼好的音樂廳。我還想,難道兩個學校差距這麼大?」
音樂廳裡面傳來舒緩的鋼琴聲,程硯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小聲點,咱們進去。」
說著,她輕輕地推開音樂廳的後門。
音樂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於東掃了一眼,約莫能裝兩三百人的樣子。
這會已經裝了不少人,不過並沒有滿座,上座率大概有八成。
幾人在最後排找了幾個空的連座準備坐下。
這邊他們幾個剛要坐下,正在演奏的劉師坤已經演奏結束停了下來,他笑著說道:「剛才這一段,你們可以看到我用了一種比較特別的表現手法……」
說到這裡,劉師坤忽然挑了挑眉毛,隨即露出了笑容,「我為你們演示另外一段曲子吧。」
學生們雖然比較奇怪劉老師話說一半又要演示另一首曲子,不過能聽劉老師再彈一曲,他們都很樂意。
劉師坤微微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抬手彈起。
聽到劉師坤新彈的曲子,學生們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因為這首曲子他們壓根沒聽過。
而且這曲子,聽著就比較流行,不太像劉老師的風格。
當然了,雖然曲子比較流行,但是聽起來確實舒緩,入耳。
曲子並不長,等到劉師坤演奏結束,底下響起了一陣掌聲,劉師坤抬手壓了壓,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問問大家,誰聽過這首曲子?」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微微搖頭,表示沒有聽過。
但是對于于東他們來說,這首曲子可太熟悉了。這就是程硯秋為了《海上鋼琴師》所寫的鋼琴曲《驚鴻》,之前她為大家演奏過幾次。
見學生們搖頭,劉師坤笑著看向程硯秋他們的方向,「我知道有一位學生肯定聽過,後面這位同學,你上來跟我們說一說。」
學生們都很茫然,不知道劉師坤這是演的哪一出,程硯秋卻知道是老師故意逗她。
「這位同學,難道你不願意跟大家分享麼?」
學生們也都朝後面看來,程硯秋面對著眾人的目光,輕輕地拍了拍額頭,緩緩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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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認識她,但是見有人站起來,便都鼓起掌來。
「這是誰啊,咱們系的麼?」
「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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