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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君,你不要這樣,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我真的不知道啊!好不好?快開門……」
「子君,開開門……我是振聲啊!」
等等,他在喊什麼?!
咚咚咚!
以他市長之尊,竟然不顧形象地拼命敲著她家那扇木製的院門。
當然,詭異的不是關閉的院門兒,而是院門口那個有個一面之緣的男人,白慕年的爸爸。
只見她家的四合院,院門兒緊緊地關閉著。
這,會不會太詭異了?!
元素不解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才轉眸,睜著迷茫的雙眼向前看去。
什麼白叔?
「白叔?」
突然,身邊的男人腳步一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輕喚了一聲。
煩躁了!
越來越近了,她暗忖著那點小九九,想出了幾十個不同版本的措辭來,卻沒有一個合心意的。
這男人慣常的亂用詞,元素早就習以為然,一點都不奇怪,像個木偶似的低眉斂目,微垂著頭,任由他牽著手鑽進胡同往深處的四合院走去……
「傻妞兒,堅強點。」嘆了一口氣,錢老二憐惜地摟緊她明顯萎靡的身體往前走去,輕聲安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上吧!」
咬著唇,沉默了片刻竟然還是挪不動腳步。
一邊想見到媽媽,一邊又害怕見到媽媽,兩難!
從來沒有那一個時刻,她像如此這般的矛盾過。
下了車,元素躊躇著腳步,心臟突突跳動著,明明一直都想回家,如今離家就幾步路了,卻有一種不敢往裡走的徘徊。
不多一會兒,汽車終於停在了陶子君家的胡同口。
由此可以看出,錢傲對這個項目是真真兒上了心的。
不過幾個月的光景,由於老城區項目的合理開發,往東這邊兒土地已經舊貌換了新顏,各種琳琅滿目的商鋪林立,一排排高樓大廈平地而起,公園,體育場等免費便民的休閒設施一應俱全,帶著勢如破竹的力度,徹底打破了『東窮西富』這j市的歷史格局。
車窗外的街景一一掠過,帶著熟悉的陌生感。
汽車一路疾馳。
……
最終,兩人一合計,還是決定錢傲下班時帶著她回家去一趟,不管如何,總歸得有個交待了。
沒有方向的悲傷感和無力感,讓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
如此困境,該如何去擺脫?
這就意味著,她不得不告訴她媽媽這件事了,總不能不讓她見靈兒最後一面就直接火化安葬了吧?這是不孝不仁啊!
下午便接到了通知,說家屬可以領回靈兒的屍體自行處理後事了。
好在,警方破案不咋滴,其他工作還是挺迅速快捷的。
血緣,是人與人之間最深層的牽絆,有血緣關係的人,不管彼此間的執念有多深,不管距離又多遠,親的永遠都是親的,因此,誰都無法做到釋然面對親人的離世而不悲吧?
換以前她興許不會有那麼大的體會,可如今她自己做了母親,才真正體會到了作為母親的不容易。她更是無法想像,一個做媽的乍然聽到女兒的噩耗時,是一件多麼悲痛的心情。
可她真真兒的替母親難過。
貌似這個,難道太大。
可偏偏在面前錢宅的人時,她面兒上還得帶著微笑,腦子裡整天忖度著怎麼告訴她媽這件事情,既讓她明白了真相,又不讓她受了傷害。
回首往事,感覺就像作了一場夢似的,音容笑貌還在,物是人已非。
接下來,一連兩天,元素從早到晚都愁眉難展,沒辦法從靈兒過世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
他媽的,難不成這小子還能插著翅膀飛了?還有升天遁地不成?
附近到處都搜索過了,只找到了那隻通話的手機,卻沒有找到郝靖他人!
施羽說,晚了一步。
十來分鐘後,當施羽的電話再次響起時,直接就將錢老二的怒火點燃了。
可是,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