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對女人沒有抵抗力,要麼嚴詞拒絕,要麼坦然接受,所有的中間狀態的極限拉扯,他都不會。
這是他的性格決定的,他的玩世不恭,只針對生活,不觸及感情。
「卓經理,想什麼呢?走神了。」
卓青遠抽著煙,腦子裡像個麻團,一會是李林紅,一會是辛樂瑤,一會是何倩倩。後面還有正在排隊的金玉梅,夏七,卓小蓮。
如果卓青遠說他不懂愛情,不理解感情,那可真是天打雷劈都不為過。
「我在想,郝小姐血肉模糊一片紅,是打架受傷了嗎?」
郝書莉凝視著卓青遠,完全沒聽懂。
「打架?打什麼架?」郝書莉還是不解地問著卓青遠。
「不懂就算了,聽說郝小姐是業務高手,在林陽沒有擺不平的領導。」
「說沒有擺不平的領導那是笑話,到林陽市的各大單位,我基本都認識幾個朋友。」
「既然這樣,我有件事想請郝小姐幫個忙。我們養豬廠需要貸筆款,縣銀行有點難度。」
「多少錢?」
「三百萬還有難度?故意卡你的吧?」
郝書莉驚愕地看著卓青遠,養豬廠的慶典活動時她去過現場,以養豬廠的實力和規模,貸個三百萬根本不算多。
「這麼說,郝小姐有辦法?」
「那就要看卓經理的誠意了。」
「郝小姐需要什麼樣的誠意?」
「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血肉模糊一片紅?」
額……卓青遠傻住了,剛才郝書莉抬腿的瞬間,他只是瞥見她的紅色透明內褲,所以調侃是血肉模糊一片紅,現在郝書莉讓他解釋,他如何解釋的清楚。
見卓青遠沉默,郝書莉也不強人所難。它面含微笑地掐滅香菸,徑直地走出辦公室。
什麼意思?卓青遠琢磨不透,是在釣我嗎?她看錯人了吧!
聽說卓青遠中午要請客,彭玉玲原本下午到縣城,結果掐准飯點趕到。
卓青遠有些躊躇,不知道要不要把貸款的事情拿出來說。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彭玉玲面前有求必應,正因這份承諾,讓他不敢開口。
原本卓青遠以為郝書莉搔首弄姿,已是巔峰。然而到了酒桌,其彪悍的酒風,讓卓青遠瞠目結舌,甘拜下風。
社會是由不同形態的各色人種組成的,郝書莉就是典型的虎將,衝鋒陷陣的那種。和平時期的和諧社會,酒場就是戰場。
郝書莉頻頻向卓青遠舉杯,卓青遠躲不過,只有應戰。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他又捉不到郝書莉的底線,只能被動地防守。
幾個回合下來,卓青遠逐漸進入狀態,彭玉玲惜才,主動替卓青遠擋槍。
「行了,你要是還嫌不過癮,晚上跟我回去,我陪你喝。下午我和卓經理還有事要談,讓他少喝點。」
郝書莉不依不饒,轉而開始進攻彭玉玲,直言道「喝多了就躺到床上談,深入交流,體會更深。」
彭玉玲似是見怪不怪,並不理會。
一頓飯,鬧鬧哄哄吃了兩個小時。重新回到辦公室,卓青遠借著酒勁,重提銀行貸款的事。
卓青遠抓抓頭,搓搓臉,這對他來說有點猶豫。
「最近跑銀行遇到點麻煩。」
「是什麼原因?資質?營收水平還是授信?你準備貸多少錢?」
「三百萬」
「三百萬也不算多,你們的授信應該沒問題。銀行方面怎麼說?就沒給解釋具體原因?」
「沒有具體原因,就是辦不下來,問了就是再等等,上面需要審批。」
彭玉玲凝思片刻,緩了一會才說「估計問題不在銀行,要不我找縣長幫你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