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心中冷笑,但仍然作出一副走路輕飄飄的樣子,以手掩著給薛平打了一拳的胸口,皺著眉頭,慢吞吞地走到了鍋邊,捧起粥碗就大吃起來,而那個巴掌大的油餅沒兩口就給他吞下了肚,完全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德性。
薛平冷笑著看著天狼把東西吃完,一揮手,兩個嘍羅哼哧哼哧地抬著那個三百斤重的大石鎖走到了天狼的面前,重重地向地上一放,土地被生生地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天狼抹了抹嘴邊的飯米粒子,貪婪地塞到了嘴裡吞下,然後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他也確實有一天多沒吃飯了,雖然靠著精深的內功沒覺得有多餓,但是吃到嘴裡還是覺得能塞飽肚子真是件不錯的事。
走到石鎖前,天狼使勁地掄了掄自己的兩隻胳膊,踢了踢腿,然後半蹲下來,手牢牢地抓住了石鎖上的把手,若是平時,這三百斤的石鎖,他如果用了內力,兩根手指頭都能舉起來,以至於他都忘記了三百斤是個什麼概念,如何既要裝得非常吃力,又要在舉起的過程中顯得很逼真,這是他剛才吃飯時一直在考慮的事情。
天狼沒有用一絲內力,單純的外力貫於雙臂之上,他擼起袖子,小臂上發達的肌肉開始跳動,意念所致,汗珠子漸漸地沁出了手臂,天狼感覺到身下的石鎖開始晃,只要自己稍一運力,就會很輕鬆地給提起來,他連忙把力減了兩分,那石鎖重新變得有重量起來,向下微微一沉。
天狼這回沒有舉起石鎖,退後一步,那薛平哈哈一笑:「三當家,我就說這小子是騙吃騙喝的,做了他!」
林武星搖了搖頭:「這小子好象還有幾斤力氣,你看他這身肌肉。比你好象都要強些,剛才應該是剛吃飽飯,還發不上力,這三百斤的石鎖。你小子不也照樣舉不起來嗎?」
薛平不敢再說話,盯著場中的天狼,只見天狼再次掄了掄胳膊,這回他乾脆把外衣脫下,露出了裡面一身虬肌,天狼的這一身外皮也經過了易容處理,外面套著一身肌肉裝,很好地掩蓋住了他一身的傷疤,但緊緻的肌肉仍然通過一層薄薄的豬皮得到體現。
只見天狼這回往自己的手上重重地唾了兩口,然後使勁地搓了搓雙手。拉住石鎖的把手,這回他用上了七成的外力,還特意屏著呼吸,把自己悶得臉紅脖子粗,連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在不停地跳動。而那石鎖,終於艱難地離開了地面,一點一點地向上運動。
馬老四等人看得狂呼喝彩,他們都清楚,天狼能不能舉起這石鎖,也關係著他們能不能喝上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天狼在這些人的叫好聲中,似乎憑添了不少氣力,石鎖被他雙手提過了膝蓋,到了腰間的位置,卻是再也提不上去。
而天狼蹣跚著走了起來,踏出三步後。終於氣力不繼,「哎喲」一聲,石鎖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險些磕到他的腳面,而天狼則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牛也似的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都象要虛脫一樣。
薛平哈哈一笑:「三當家,這小子沒有把石鎖舉起來,我現在就去做了他!」說著就想向前走,而一隻手已經摸到了刀柄上。
天狼無力地看著薛平,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是動也不能動一下,這時候的他,就象一隻待宰的公牛,盯著薛平的眼睛,就象要噴出火來。
林武星沉聲喝道:「薛平,老子還沒下令,輪得到你出來得瑟?給我滾一邊去!」薛平微微一愣,呆立原地,卻聽到林武星的聲音更大了,「看你奶奶個熊啊,叫你滾一邊去,老子不說第三遍!」
薛平悻悻地退下,林武星扛著鬼頭大刀走到天狼的面前,「嘿嘿」一笑:「小子,你輸了,你沒把這石鎖舉起來!」
天狼喘著粗氣,低聲吼道:「他娘的,你這石鎖有幾百斤重,誰舉得動,剛才抬過來都要兩個人,我看就是你這使刀的,也舉不動這石鎖吧。」
林武星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沒見過世面吧,今天大爺心情不錯,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男人的力量!」他說著把鬼頭刀往地上一插,站到石鎖前,兩腳微分,成馬步,氣貫右臂,牢牢地抓住了石鎖的把手,臉上騰起一陣紅氣,顯然是運上了力,舌綻春雷般地大吼一聲:「起!」
那三百斤的石鎖一下子就給他舉到了腰間,只見林武星手腕一轉,
第三百七十七回 角力入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