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霸的話音剛落,只聽到一聲巨響,李自馨哈哈一笑,左手抽出腰間的那把大戒刀,白色的刀光一閃,鳳舞再也支持不住,倒著退出六七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以劍駐地,仍然擋在天狼身前三步的地方,咬牙切齒,雙眼圓睜,而一頭的秀髮完全散亂了開來,垂在了肩頭。
李自馨的身上已經被劍氣劃出了數十道深達半寸的小傷口,可是他皮粗肉厚,竟然連血都不流,仿佛那些劍痕不是在他身上似的,只聽他粗聲吼道:「原來是個雌兒啊!居然也會易容術,你跟這個錦衣衛是一夥兒的嗎?」
鳳舞仍然用男聲回道:「是又如何?今天你別想傷他分毫!」
李自馨「嘿嘿」一笑:「怪不得你這娘兒們一步也不退地跟洒家硬頂,原來是要護著這傢伙啊,他是你姘頭吧,這麼捨不得?呆會兒洒家一杖把他拍死了,你不如就跟了洒家吧,佛爺會讓你享盡人間極樂。」
這李自馨剛才一開始被鳳舞突襲時也是一陣手忙腳亂,身上的傷也多數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可是打了百餘招下來後卻發現對面的對手一步不退,完全不發揮自己劍術那種詭異莫測的高度機動,只要是硬碰硬的正面對抗,總是自己占便宜,五十招以後,對方的先手優勢就給自己完全扳回。
李自馨在江湖上也是身經百戰,何等精明,一下子悟出了這個對手是為了保護打坐的那個錦衣衛高手,所以五十招後不停地以掌力杖風偷襲天狼,果然鳳舞被逼得不停去救,這樣一來更是被動挨打,百餘招後已經是完全處於下風,而她的護體內勁也在剛才連續十餘招的劍杖相擊下幾乎被完全擊散,李自馨能感覺得出,對方已受內傷。再這麼打下去,不用二十招就能將之擊倒,所以才會如此托大。
鳳舞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在地上打坐運功,如老僧入定般地天狼。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扭過頭直視李自馨,抹了抹嘴邊流下的血跡,轉而變回了那嬌滴滴的原聲,格格笑道:「佛爺,人家可經不起你這大力,你若是肯憐香惜玉,沒準人家真的願意跟你走呢。」
她說著,一步一搖地向著李自馨走去,還不經意地甩了一下秀髮。雖然臉上仍然戴著人皮面具,但也是媚態叢生。
李自馨心花怒放,從對面這女子的秀髮與身形,以及脖頸處露出的雪白肌膚來看,這分明是一個大美人。而那雙秀目顧盼生輝,更是勾魂奪魄,他自從叛出少林以來玩弄過無數女人,但也不曾這樣被吸引過。
咽了泡口水,李自馨的鼻子裡鑽進了一絲混合著少女體香的山茶花香氣,他握著禪杖的手稍稍鬆了松,一時放鬆了戒備。哈哈一笑:「小美人兒,你若是從了佛爺,佛爺答應饒這小子一命,只取他一隻手就。。。」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間眼前一陣青芒閃過,連忙抓緊了禪杖。只舞出了半個圈,別離劍就破圈而入,三道清冷的劍光直取他的首級。
李自馨的汗都嚇得冒了出來,碩大的腦袋一搖,堪堪閃過了兩劍。而第三劍則一下子刺中了他右耳的肥大耳垂,他還沒來得及喊痛,一隻耳朵便和自己的腦袋分了家。
李自馨怒吼一聲,也不顧那劍還貼著自己的半個腦袋,左手的戒刀一揮,直擊鳳舞的腰部,而右手棄了禪杖,一招羅漢碎岳擊出,擊奔鳳舞的胸口。
鳳舞這一下也是全力施為的殺招,剛才一刺用力過猛,劍出得過了頭,一時會兒收不回來,而腰間和胸前兩道排山倒海般的氣勁,更是讓她無暇追斬李自馨,只得收劍回防,右手劍反轉,點中戒刀的刀背,而左手以太極推手的功夫一划一推,生生地接了李自馨的這一拳。
這一下硬碰硬的對撼,鳳舞再次退出了五步開外,胸前一陣氣血洶湧,這回再也忍不住,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噴出了幾步以外。而李自馨也退出三步,身形一個趔趄,晃了兩晃,還是穩住了身形,臉色微微一白,轉而恢復了剛才的紅潤,張嘴大罵道:「好你個小騷蹄子,竟然敢偷襲洒家,一會兒把你剝光了騎木驢,方泄我心頭之恨!」
李自馨眼中凶光大盛,齜牙咧嘴地揮舞著那根鑌鐵禪杖,聲勢驚人,如滔滔大浪一般地向著鳳舞撲來。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的天狼突然雙眼圓睜,長身暴起,眼睛變得一片血紅,周身瞬間籠罩了一層赤色的天狼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