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等三人的眼睛一亮,臉色大變,這個動作他們太熟悉了,那天晚上的經歷,讓他們永世難忘,三人的眼裡頓時熱淚盈眶,齊刷刷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倒頭就跪:「恩公!請受我兄弟一拜!」
周圍的嘍羅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一看三個寨主都下跪了,也都整齊地跪了下來,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場面,一下子變成了天狼一人站著,周圍整齊地跨了幾百人,極其滑稽。
天狼哈哈一笑,上前兩步,扶起了楊春,笑道:「大寨主何必如此多禮呢。」
楊春激動地說道:「我三人的性命,完全就是恩公所求,無論怎麼回報,都是應該的。」
天狼看了一眼周圍的嘍羅們,低聲對楊春說道:「此處非談話之所,我們找個地方詳談吧,清靜一點的。」
李雙全對著邊上的嘍羅們高聲道:「大家照常做自己的事,都散了吧。」
林武星在前引路,作了一個向後山請的手勢:「恩公,請隨我來,咱們到後山一敘。」
天狼點了點頭,跟著這三人走到了後山一處瀑布處,這裡水聲很大,周圍又沒有人,是個絕佳的談話場所,天狼運起內功,仔細地探尋了一番周圍的氣息,也沒有發現有高手潛伏,便開口道:「三位怎麼又回了羊房堡呢?也就兩個月,你們的山寨又重新變得人丁興旺,可喜可賀啊。」
楊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三人武功已失,如同廢人,當天回堡只是想著和死難的兄弟們最後葬在一起,那些兄弟死得慘烈,我們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本想著把他們收葬之後,就一直跳崖隨他們而去。可到了山寨之後,卻發現那些本已經下山的饑民又都回來了,原來是當時各處都沒有糧食。這些饑民下了山後無以為生,想著山寨里還有糧食,就都回來了,幸虧白蓮教的狗賊走的時候匆忙。沒有來得及一把火燒了糧食,我們也算是有了個棲身之處。」
林武星在一邊說道:「這些人沒有個首領,看我們三人回來了,以為我們是殺出一條血路的,都還是奉我們為主,他們也看不出來我們已經給廢了武功,所以我們就指揮著這些人把兄弟們的屍體全都埋了,就在那邊。」林武星順手一指瀑布的對面,一處荒坡之上,多了幾百個新墳包。顯然就是埋葬的那天戰死的兄弟。
天狼嘆了口氣,目光變得黯淡:「都怪我,那天一直隱藏功力,沒有及時出手,才害得大家死於非命。此事我也一直自責至今。」
李雙全連忙說道:「恩公不用這樣說,那天你只有一個人,而賊人卻有好幾百,怪不得你的。」楊春和林武星也在一邊連聲附和。
天狼搖了搖頭:「不,當時你們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後來我在霍山的所做所為你們也見到了,其實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對付起這些妖賊也是可以的,我當時沒出手,主要還是在猶豫打入白蓮教之事,上次和你們說過,我的真實身份是錦衣衛,來你們山寨就是為了伺機混入白蓮教。摸清楚這個邪惡而神秘的組織。最後把他們一網打盡的。」
楊春連聲道:「恩公神功蓋世,想必已經剿滅了那些妖賊,為我們兄弟報仇了吧。」李雙全和林武星也連連點頭,眼神中透出一股興奮與期望。
天狼的嘴角勾了勾,臉上現出一分抱歉的神色:「對不起。讓各位失望了,沒有把白蓮教一網打盡,因為當時碰到了蒙古入侵,白蓮教就是勾結蒙古人入關的內奸,他們攻擊完你們這裡後,又和蒙古的英雄門合攻鐵家莊,這點你們是聽到的,我在鐵家莊和他們大戰一場,然後追蹤白蓮教中人到了塞外,想去刺殺蒙古大汗,結果撲了個空,後來就一路跟蹤蒙古人到京師,白蓮教的妖首,卻是無力再追捕了,實在抱歉。」
楊春的眉頭微微一皺,轉而笑道:「恩公做事肯定有理由的,蒙古入侵是大事,比白蓮教的幾個妖賊更重要,我們兄弟都能理解的。」
天狼微微一笑:「好了,這次蒙古兵退軍,我奉了上司的命令,來這山西探查白蓮教餘黨的事,就是想結束上次的遺憾,把白蓮教一網打盡,只是我在這山西地面人生地不熟,這些天也多方打探,並不知白蓮教的下落,好象這裡的百姓都反而向著白蓮教中人,所以我只能來你們這裡碰碰運氣了。」
林武星搶著道:「恩公,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