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鸞的眼中殺機一現,對身邊的親兵低聲道:「時義,回頭把那個進來傳信的衛兵給處理掉,不能讓我和李自馨會面的消息讓外人知道!」
時義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表情,低頭道:「將軍,那個李自馨怎麼辦,要不要也一起??」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手掌下切的動作,仿佛在砍李自馨的腦袋。
仇鸞擺了擺手:「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姓李的雖然外貌粗獷,但心思其實很細,這次也是有備而來,如果不能把他和趙全一起拿下,還是不要動的好,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現在老賊正在找我的把柄呢,娘的,剛才也怪本將一時脫口說了現在跟老賊的關係,讓他們聽到了。」
另一名副將候榮也湊了過來,與個子高大的時義相比,他要矮了半個頭,臉上兩道刀疤盡顯兇悍,他笑道:「將軍不必多慮,其實即使不抓住趙全,我們也可自保,只要拿下了李自馨,然後搶先押送京里,這樣就算趙全拿出各種證據,到時候也可以說是偽造的,是為了報我們抓了李自馨的仇。」
仇鸞的眼睛一亮,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阿榮,你的這條計策不錯,先跟錦衣衛的來人談談吧,要是不能有個滿意的結果,就按你說的辦!」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候榮和時義站回到了原處,按劍而立,很快,一名身材高大魁梧,黑臉長須的中年漢子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一身大紅飛魚武官服,外罩黑色披風,頭戴獬?冠,腰挎繡春刀,足踏厚底官鞘。動作乾淨利練,雄赳赳氣昂昂,正是化名四品錦衣衛指揮僉事耿紹南的天狼。
天狼走到堂中,向著仇鸞行了個禮。聲如洪鐘:「錦衣衛指揮僉事耿紹南,見過仇大將軍!」
仇鸞哈哈一笑:「錦衣衛的壯士,果然儀表不凡,人中俊傑啊。耿僉事今天來我將軍府,有何貴幹?」
天狼雖然一看到仇鸞,就無數次地在心頭閃過把他掐死的念頭,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朗聲道:「今天下官來次,就是跟大將軍商量一下白蓮教之事!」
仇鸞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耿僉事。你什麼意思?白蓮教是勾結蒙古入侵的謀逆亂黨,你們錦衣衛和山西巡撫最近不是一直在查辦此案嗎?本將身為平虜大將軍兼宣大總兵,不過問這種地方之事,領兵守衛邊關才是本將職責所在,你如果想說白蓮教之事。應該找山西巡撫才對。」
天狼笑著搖了搖頭:「大將軍,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的陸總指揮早已經知道了你和白蓮教之間的關係,今天派下官來,是想和大將軍做個交易。」
仇鸞的臉色大變,扭頭對時義使了個眼色,時義心領神會。走到了門口,把幾個衛兵趕得遠遠的,而堂外很快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軍人沉重腳步聲,伴隨著甲葉碰撞的聲音,顯然是已經在調兵遣將了。
天狼微微一笑:「仇大將軍,你這是準備把下官拿下嗎?」
仇鸞重重地「哼」了一聲:「耿僉事。我敬你是錦衣衛,處處對你以禮相待,你卻在我這大將軍府的公堂之上公然胡說八道,侮蔑朝廷命官,你說我跟白蓮教有什麼關係?可能拿出什麼證據?」
天狼哈哈一笑:「仇大將軍。您應該很清楚三天前我們突襲了白蓮教的除夕大會,抓獲了一些重量級的人物,三天的時間,足以讓我們錦衣衛知道我們所想得知的一切,至於這些證據嘛,自然只會呈給皇上,當然,我相信您是會跟我們好好合作的。」
仇鸞的臉上肌肉跳了跳:「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嗎?哼,這種把戲,本將見得多了,拿不出證據,卻在這裡大話恫嚇,在你們錦衣衛的手段之下,什麼口供得不到,在你們手上的只不過是幾個白蓮教的堂主香主,他們又能知道什麼內情!到了皇上面前,一切自有公論。」
天狼的眼中寒芒一閃:「那麼剛才從大將軍這裡出去的白蓮教副教主李自馨呢?他算不算是小蝦米?如果我們拿下了他,那證詞會不會更有份量一點?要是再加上趙全手中這些年來和大將軍你的書信與錢財來往的憑證,那皇上看了又會作何想法?!」
仇鸞沒有說話,眼中殺機一現,心裡開始盤算起下一步的行動了。
天狼的眉毛動了動:「大將軍,還有塞外和俺答汗的談判,無論是蒙古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