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咬了咬牙,可以看得出,他很想挺身而上,但是徐林宗的後背那裡,布下的三十多個兩儀氣旋,已經形成了一堵強勁的氣牆,把他死死地擋在外面,動彈不得,就是前進一步,都很困難,激盪的氣流撲在他的臉上,讓他連睜眼都很困難了,就跟身邊的陸炳一樣,明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硬撐,哪還有強上的餘力!
徐林宗冷笑一聲:「你怎麼退步得這麼厲害了!」他的周身青氣突然一陣暴漲,前心的四十多個兩儀氣旋突然如同天女散花般,向外暴出,直奔那島津家久而去,島津家久向後跳了一個大步,左手一撩,拔出了腰間的一把短刀肋差,在手中迴旋一舞,襲向他的這四十多個兩儀氣旋,被他的這一陣短刀舞擊中,如同破碎的肥皂泡一樣,瞬間湮滅,但是每擊中一個氣旋,一股勁氣就會震得他的這把短刀一顫,而整個人也向後退出一點,四十多刀過後,島津家久已經給打得完全貼中了牆壁,再也無法動彈半步了。
徐林宗厲嘯一聲,從空中如同蒼鷹搏兔一般,一招游龍驚虹,長劍如同刺破長空的閃電一般,直取島津家久而去,島津家久的眼前,仿佛出現了無數個徐林宗的臉,這張俊俏異常的臉,這會兒卻變成了一個個恐怖的骷髏,死神一般,衝著自己而來,而他手中的那柄太極劍,就是用來取自己性命的死神之令!
島津家久一咬舌尖,「噗」地一口血氣噴出,淋得刀身到處都是,而借這一噴血之力,本來已經刀光黯淡,不出三寸的太刀,突然又騰起了一絲白色戰氣,又向外逼出了兩寸,他的左手也為之一松,短刀連忙架在了太刀之上,一股氣團,從他的左臂鼓起,直灌入右手的太刀之中,形成了一波刀浪,直奔徐林宗而去。
徐林宗朗聲長笑:「居然還有這一手,不錯!」
但是徐林宗背上的劍鞘突然飛起,如流星一般,直取島津家久的左腕,島津家久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徐林宗的太極劍上,對這背上的劍鞘根本無從防備,而他左手幾乎所有的氣勁,都在往右手的太刀上灌,這一下給劍鞘直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聽「叭」地一聲,這個劍鞘打中了他的左腕,「喀喇喇」地一聲,左腕碎裂如粉,饒是他如此剛強的漢子,也痛得叫出聲來,那個從左臂灌向太刀的氣團,就這樣生生地定在左手肘部,再也通不出去。
隨著島津家久的左腕一廢,右手的太刀自然也不可能再頂住,徐林宗的這一劍,只是在空中略微滯了一下,就直取島津家久的中門而入,他本能地一揮太刀,正好刀尖與劍尖相撞,徐林宗冷笑一聲,握劍柄的右手猛地一撤,駢起食中二指,運力一攪,這柄太極劍,就沿軸線高速地自旋起來,瞬間就攪出萬千氣旋,那把千錘百鍊,如一泓秋水般的名太刀秋月,被這太極劍這樣一攪,從刀尖開始,碎成一片片的小鐵片,被高速而強烈的勁氣,攪得滿天都是,飛向了各處。
島津家久連忙鬆開了刀柄,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刀柄,被攪成了片片木屑,甚至有不少擊中了自己胸腹間的要穴,輕而易舉地打破了最後一層只有兩寸厚,幾乎是披在自己身上的戰氣,體內運行著的勁氣,就如同給打破的氣囊一樣,泄得到處都是,他的嘴角邊開始飈出鮮血,全身上下都象是被抽空了一樣,哪還能再動得上半分。
島津家久無力地軟了下來,徐林宗的太極劍緊緊地頂在他的胸口,他的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大吼道:「徐林宗,你,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就是打斷了我全身上下的筋脈,你,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徐林宗冷冷地說道:「因為你害死了太多無辜的人,你的罪惡,只能交給朝廷明正典刑,由他們來判,羅龍文!」
島津家久的臉色一變,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徐林宗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憤怒:「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耿少南和陸炳都是假貨,我還真會信了,你們會在這裡面談。這個嚴世藩也是假的,既然他們都是假的,你的這個島津家久顯然也真不了。」
「耿少南」和「陸炳」早已經在剛才徐林宗的暴氣突擊那一下,給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動彈不得,而兩張人皮面具,無力地從他們的臉上滑落,露出了兩張四十多歲,精明幹練的臉,左邊一人赫然是慕容達,右邊一人扮耿少南的,則是
第一千九百零一回 假作真時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