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鳳氣得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人家跟你說正事呢,還在這裡沒一點正經,滄行,你這人有時候跟個傻大木似的,但有時候又油嘴滑舌地,實在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李滄行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當年我和柳生是在那個墓室後面的山谷里過了一年,那地方很大,就跟我們武當山沒什麼兩樣,到處可以大小解,反正找個草叢蹲著就是,對了,彩鳳,你在巫山的時候,是怎麼解決的呀。」
屈彩鳳的俏臉微微一紅,涉及這種女兒家的隱私,她就沒法再豪爽起來了,嗔道:「這個,你沒去問你的小師妹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我跟小師妹又從沒有碰過這種給困在密洞裡的事情,哪知道她平時是怎麼解決的。不過以前我們在武當的時候,小師妹是山上唯一一個女人,平時從來不看她出恭和洗澡,大概都是在房內自己解決的吧。」
屈彩鳳吐了吐舌頭,說道:「看來你這傢伙小時候就很不正經了,成天還關心過女孩子的這些。」
李滄行「嘿嘿」一笑:「你還別說,以前徐師弟帶我去偷看過小師妹的閨房呢,後來還給師父發現了,不僅挨了頓打,還給罰掃了三個月的地,那可是我們小時候挨的最慘的處罰啦。」
屈彩鳳狠狠地擰了李滄行一把:「好啊,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你們武當盡出你這樣道貌岸然的色鬼,還有他也是。」屈彩鳳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徐林宗已經永遠地離自己而去了,一時間傷感不已,神色也變得黯然,再也說不出話。
李滄行一看屈彩鳳這樣子就知道又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他想到這回在大報國寺的時候,那個神秘高手落下黑巾的那一瞬間,分明就是徐林宗。而且他精通兩儀劍法,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的這個師弟還活著,可是他看起來目光呆滯,完全不象認識自己的樣子。又透著一絲古怪。
李滄行決定還是暫時不要把此事告訴屈彩鳳,尤其是在她傷勢未復,不能激動的時候,更是不宜引發她的情緒波動,進而引發傷勢的反覆。他乾咳了一聲。轉移開了話題:「不過即使是那次,我們也沒看到小師妹究竟是怎麼生活的,那次不僅我給罰了很慘,而且小師妹足有七個月十四天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算是我自做自受啊。」
屈彩鳳心中一動,秀目流轉:「連幾天沒說話都記得?」
李滄行點了點頭:「是的,從小到大,不知為什麼,我的整顆心都在小師妹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都會牽動著我的心。有時候,只要她肯跟我說上一句話,甚至對我笑一下,我就三天三夜興奮地睡不著覺。」
屈彩鳳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也許,也許就是因為你說的,武當山上只有沐姑娘一個女人,你們這些小男生,青春年少的時候,就有這種對異性的衝動吧。」
李滄行搖了搖頭:「恐怕不是。其他的師兄弟完全不象我這樣子的。後來我知道了一些前世的事情,也冥冥中學會了天狼刀法,我想,我想小師妹就是我前世命中注定的女人。我和她的緣份,才會牽扯到這一世吧。」
屈彩鳳搖了搖頭,一頭霜雪般的白髮,在這洞中火燭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她躺到了虎皮上。轉過了身子,背對著李滄行,冷冷地說道:「滄行,那你這世一定不要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要跟沐姑娘百年好合才是。」
李滄行知道屈彩鳳有些吃醋了,她畢竟是個女人,受不得自己的愛郎在自己面前大談對別的女人的感情,心下不覺悵然,自己在跟屈彩鳳單獨相處的時候,仍然提起沐蘭湘,這顯然是自已內心朝思暮想的事情,不受自己理智的約束和控制,雖然讓彩鳳不爽,但這就是自己最真實的情感,現在自己雖然開始一步步地接受屈彩鳳和自己的愛情,但是在內心深處,小師妹永遠是最重要的,無可替代的,這一點勿庸置疑。
李滄行站起了身,環視四周,沉聲道:「這裡出不去,我想還是在地上轟上幾個坑,把這些東西埋了吧。」
屈彩鳳象個死人似地躺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也不出聲。
李滄行走到了北邊一處幽暗的角落,他心想這幾天無論是出恭還是埋葬這些穢物,都儘量不要在光線充足的地方,自己倒是無所謂,屈彩鳳畢竟是女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