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行負的三萬金幣訛詐到手了,加上卮亭公爵預支的兩萬金幣,索倫已經擁有了五萬金幣。這筆錢,已經足夠作為僱傭兩萬傭兵的預估款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王城那邊的風暴。
不論如何,這場風暴都會有一個結果。
如今卮亭公爵依舊在亂石島海域悠哉悠哉,但是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的軍隊消滅歸行負的水軍是一定要給一個交代的。
不能把索倫和亂石島牽扯進來,那歸氏水軍攻打亂石島一事就不存在了,就變成了卮亭軍隊單方面殲滅了歸氏水軍,這是一項天大的罪過。
趁著風暴前的這幾天,卮亭和索倫都在為保護亂石島,做最後的準備。
無數船隻來往亂石島和出雲郡之間。將庫存的幾百萬斤鹽運出去,將另外兩個鹽場的數千鹽奴運進來。
一同運來的,還有無數的糧食,蔬菜瓜果,軍備物質。最最重要的,便是守衛那兩個鹽場的軍隊。
亂石島的守衛力量太薄弱了,僅僅依靠索氏家族的那一百武士,是遠遠不夠的。
卮亭公爵另外兩個鹽場的護衛隊,加起來足足有近千人,剛好填補亂石島的武力空缺。
不僅如此,在卮亭帶來的三千水軍中,足足有一千多人在軍冊中被勾掉了名字,就當是和歸氏水軍的海戰中陣亡了。而這憑空消失的一千多人,自然也留在亂石島,守衛這裡的鹽場。
如此一來,索倫的亂石島,就足足有了近萬鹽民,兩千多軍隊,勢力足足膨脹了近十倍。
接下來,開鑿新鹽田反而不是最著急的事情,建設碼頭,建設城堡。反而是重中之重。
有了這些軍隊和新建的城堡,亂石島雖然稱不上固若金湯,但沒有五千水軍但想要攻破也是極難了。
歸氏水軍已經全軍覆沒了,整個怒浪王國沿海勢力。應該沒有一家諸侯可以集結五千水軍。所以,暫時亂石島鹽場應該是安全了。
不僅如此,卮亭帶來的十八艘樓船中,有十艘也被他一筆劃掉漂沒,當作是在那天晚上的海戰中被擊沉了。
然後。這十艘樓船被重新塗成了黑色,成為了亂石半島的護衛船隊。
為了亂石島這驚天的財富,卮亭公爵幾乎傾盡所有,包括自己的臉厚心黑。
……
足足十一天後,王城那邊的風暴正式爆發了。
王宮派來的宦官,還有簡寧率領的兩千騎兵,進入了出雲郡城,帶來了國王的旨意。
卮亭公爵離開亂石島,前往出雲郡城領旨。索倫喬裝打扮,隱姓埋名。一同前往。
在出雲郡守府中,卮亭公爵跪下接旨。
旨意中,國王訓斥卮亭荒唐不羈,勞民傷財,膽大包天,不僅強闖諸侯海域,在沒有看清楚的情形下,擅自攻擊諸侯軍隊,完全是罪無可恕。
但念在卮亭第一時間就向王城遞上請罪書,並向歸行負伯爵真誠致歉。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將其爵位下降二等,公爵變成伯爵。並且命王宮龍衛軍,押解卮亭公爵回京。封鎖府邸,無限期幽禁。
不僅如此,出雲郡守左島近也被牽連,剝奪官職,押回王城問罪,因為樓船和水軍是他提供給卮亭的。
而卮亭帶到亂石島所有參與攻擊歸行負水軍將士。將官全部開除軍籍,開除士爵之位,貶為平民,押送王城問罪。
所有士兵全部打散,趕出軍隊,流放千里,罰作苦役。
接到這份旨意後,卮亭公爵心臟一顫,遍體冰涼!
這個懲罰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天下諸侯和貴族聯手起來的勢力,竟有如此強大嗎?逼迫國王下了這道嚴酷無比的旨意。
儘管卮亭的船隊也不應該闖入歸行負的海域,更不應該殲滅歸氏水軍,必須給諸侯歸行負一個交代。
但是,這個懲罰也未免太過於嚴苛殘酷了。
不過,遍體生寒之後,卮亭公爵還是長長鬆一口氣。
起碼,亂石島保住了,那每年十幾二十萬金幣的產業保住了。
在旨意中,沒有半個字提到索倫,也沒有半個字提到亂石半島,就仿佛這次風暴根本和索倫無關。就只是卮亭無理取鬧
一三一:嚴奈兒,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