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妖將勃然大怒,一道巨大的真元熊掌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拍向蕭雨。
蕭雨心中大駭,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仿佛中了定身咒一半,根本移動不了,眼看著巨大的熊掌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強大的威壓壓得自己幾乎窒息。
蕭雨抬頭仰望著如黑雲一般罩向自己的真元巨掌,心中靈機一動,精神力高度集中,所有力量壓縮至槍身上,手中長槍霍然刺出。
槍頭一點黑芒瞬間穿透真元巨掌,「嗤!」一聲輕響,真元巨掌應聲而破,隨即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元嬰期妖將用力甩著自己的手掌,手心一點黑芒迅速灼燒掉大片的血肉,高溫還在飛快地向手臂上擴散。
元嬰期妖將整條手臂變得焦黑一片,沒有絲毫猶豫,元嬰期妖將立即招出一柄大刀,手起刀落,右臂應聲掉落。
不消片刻,掉落地面的斷臂竟被高溫化成了齏粉。
呲!眾妖一臉敬畏地看向蕭雨,都不明白為何一個個人族修士都這麼厲害,看著修為不高,卻都能越級對戰。
元嬰期妖將受了傷,不敢再輕舉妄動,揮手示意鳴金收兵,十萬妖獸有條不紊地向後撤退了數十里。
人妖兩軍第一次交鋒,以人族完勝對手結束了戰鬥,數十萬人族修士歡呼慶祝,唯獨蕭雨獨自一人回到了大營。
回到大營後,蕭雨疲憊不堪地倒在了行軍床上,面色慘白,虛弱不堪。
一襲鵝黃色宮紗長裙的丁瑤輕輕為蕭雨蓋上了棉被,輕嘆道「沒想到這劍碎虛空如此耗費靈力和精神力,只一招便抽空了你所有的元氣,得虧那妖將被你的氣勢嚇住了,沒弄清楚你的虛實,否則你就危險了」
「是啊!」蕭雨虛弱地笑了笑,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蕭雨心裡一陣後怕。要是對方發現了自己的情況,只需來一個普通人便能輕易結果自己的性命。
接下來的半個月,妖族依然未見任何動靜。蕭雨請的援軍也遲遲未見響動。
經過十多天的調養,蕭雨的精神力終於恢復了正常,這日清晨,蕭雨正在營帳里與聶宏等人商議軍機大事,陡聞帳外傳來一陣咒罵聲。
隨後,兩名值守的弟子押著一位身著妖族兵甲的年輕小廝進了大帳,年輕小廝雖被捆仙索捆住了手腳,但一張伶牙利口卻從未消停過,進了大帳,指著蕭雨等人破口大罵,短短盞茶功夫便將大帳里的每一個人都罵了一圈。
尤其是蕭雨!年輕小廝一見蕭雨的氣勢,就知道他必是這裡的主帥無疑,於是恨恨地盯著蕭雨,怒罵道「狗官!本公子不過是過往行商,為何抓我?快放開爺爺,否則定叫你好看」
蕭雨一愣,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這還是抓來的俘虜不?怎麼感覺像是請來的大爺。
「怎麼回事?」蕭雨轉頭對值守的弟子問道。
「回蕭統領!今日我和王朝二人例行上牆巡視,大清早便看見這廝賊頭賊腦躲在城牆下四處張望,想來定是妖族的探子無疑,因此我二人便趁其不備將其抓了回來」一名值守弟子回道。
「你才是探子!你全家都是探子!爺爺是過往行商,誰讓你們修了個破牆,擋住了爺爺的去路」年輕小廝一抹鼻涕,怒罵值守弟子。
「做了俘虜還這麼囂張!」蕭雨走到年輕小廝面前,上上下下看了這廝半天,這廝倒也硬氣,仰頭挺胸怒視蕭雨,不見半分懼色。
「先關地牢裡,關個一年半載,待他老實了再審問」蕭雨信手一揮,朝兩名值守弟子吩咐道。
「是!」二人領命,架住惡廝雙肩拖了出去。
「你敢!你個狗屁統領!你敢關爺爺,若是讓我出來了,定叫你不得好死,狗官!放開我!」惡廝又哭又鬧,被兩名值守弟子推推嚷嚷架走了。
「各位!我們繼續」蕭雨走到營帳中間的沙盤面前,指著沙盤繼續說道」如今妖族未敢輕動,定是摸不清我們的虛實,若是讓妖族摸清了我們的底細,到時候就會不顧一切地衝殺過來,因此,我等需提早做好部署,以應對接下來妖族的大舉進攻,各位都發表一下看法」
「我見那妖族行兵布陣井井有條,首尾相顧,想來定是久歷沙場之師,我軍實在不宜與妖軍正面交鋒,只能出奇制勝」聶宏說道。
「不錯!那妖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