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花,在烈日的燻烤中變得更加的玉瑩,像綠影上打著白色的蝴蝶結,細長細長展著雪白雪白的花帶,在淡黃色的花蕊相衫下,冰片一樣透明,雪花一般柔軟,水瑩瑩的。幾朵白玉雕成的花骨兒,猛的爆開花包,細細絲絲的氣霧飛向空中,原本有些酷熱的空氣,盪入一陣陣冰涼的濃郁的清香。
青風子一直閉目調息著。青雷子與聖月子這種小打小鬧的把戲,青風子連眼皮都沒有睜開過。
四十一朵雪融花魂已經打入樊義的識海內。樊義識海里的藍色的光點,被雪魂花虛影形成的白色花網,遮擋的差不多了。
青風子依舊一臉沉沉之色。青風子明白,不到最後的時刻,決不能掉以輕心,一旦樊義的神識在這一刻醒來,自己立即就會受到神識攻擊。一個凝氣六層的大聖士,在如此近的距離攻擊,自己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青風子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雪嵋山外,趨了趨眉頭。「師弟青雷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的傷感」。
青風子撇嘴笑笑,收回了目光,看向雪融花。
青風子再次化出虛影大手,一棵棵掐著雪融花,重複著先前的每一步動作。
雪嵋山外,青雷子木然的盯著湛藍湛藍的天空,目光呆滯,神情沮喪。那眼神裡帶著一種厭惡,讓人強烈地感受到深刻的、令人顫慄的哀傷。青雷子的嘴輕輕的動著,誰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走近細聽。「天青青兮,雲無蹤;霧淡淡兮,樹失影;我憂憂兮,誰知否,我鬱郁兮,誰嘆惜」。
寧城一棟偏避清雅的茶樓里。一位鶴髮老聖士依舊跑前跑後的招呼著客人。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斜靠在牆邊空蕩蕩的太師椅。憨笑間,不停的搖著頭。「師妹真是多此一舉,這些弟子已經叛逃了聖劍山,殺了就得了。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鶴髮老聖士招呼了一圈,再次掃向太師椅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躺在太師椅上。身子深深的陷入椅中,像似鋪了一層厚墊子。
&麼樣師妹,那些頑固的弟子,沒有聽你的勸吧」。鶴髮老聖士帶著幾分譏笑的傳遞神識。
&兄,還不是因為你。我這也是緩兵之計。能成更好,成不了,也能減少一些敵意」。白髮老聖婦說道。
上次聖雷子師兄不小心掉進月雨子設下有陷井,兩人就知道,青雷子已經知道二人在寧城。聖月子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嘿嘿,我感覺你是白費力氣,他們可不會這麼想的。除非我們離開寧城」。聖雷子苦笑了兩聲。
&看再說,我們不能走,不但不能走。還得緊緊的盯著他們」。聖月子一邊品著茶,一邊回道。
&妹,你太仁義了。就怕你的努力事得其反」。聖雷子傳過一段神識波,跑去接客人了。邊和客人打著招呼。心裡邊嘀咕著。「不論老聖女,還是小聖女都婆婆媽媽的」。
櫃檯里的盎然猛的抬頭看了祖爺爺一眼,臉紅了紅,低下頭悠閒的打著算盤。
聖月子迷著眼睛看著盎然。不停的搖著頭。「世孫近來又鬱悶了」。
猛的看到盎然抬頭看向聖雷子,聖月子轉頭看向聖雷子的背影。「老鬼,你心裡又嘟囔什麼哪」?
聖雷子咧了咧嘴。伸了伸舌頭。「我暈,忘記了世孫盎然能感應到神識波」。
在聖境,高境界聖者能感應到低境界聖者的心理波動,非常正常。可盎然不過固根境,卻能感應到凝氣境聖者的心理。這可不是一般聖者能做到的。
&沒,我什麼也沒說」。聖雷子一溜煙的帶著聖客上了樓。
雪嵋山的清晨,在灰暗的霧氣中姍姍來遲,溫黃的晨光剛剛拂過山影,乳白色的蒸氣從綠黑色的樹林中冉冉升起。縹渺透明的白紗,霎時,組成了一籠巨大的白帳,混著花的清香,溫暖的,清涼的,釀製著香的霧氣。
青風子盯著光罩內的樊義聖體。虛形雙指夾著雪融花影,一臉凝色。「這一枚雪融花魂按入樊義的神識,將徹底的封印樊義的神識」。
青風子在研識雪融花魂封印神識的效用時,大致推算過每一棵雪融花侵蝕神識的時間,通過千年來對每一軀聖體的控制的時間來看,每一棵雪融花可以侵蝕十年的時間。但是當雪融花魂數量達到九九八十一棵,就能封印神識達
第四百二十二章萬雲少主(三十六)青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