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環繞的丹葶邊,綠茸茸的蔓草瘋了似的倒著,被驚擾的花香混凝在一起,颳了一陣風似的,隨著幾位侍植身影追逐著。綠丹系族葶苔亂了,欲秋、欲穭慌了神,植祖遠遊,連影子化身都帶走了,植主、植母因邊關戰事,數百年未歸,系族管植去「百老會」聽遣。植子欲蕘從「惡血林」回來,說是要到植族邊關找植主。
欲秋、欲穭都嚇瘋了,滿系族內亂跑,找系族管植阻擋植子遠行,如今只有管植,植子欲蕘的植姑能擋住欲蕘,其它植系族人根本說不上話。欲蕘植子小脾氣上來,那還了得。
欲蕘是怕了,一時氣憤,把欲枯的植體打爆了,欲枯植祖欲樓是個認親不認人的主。欲桐植祖不在,欲樓定會找上門來,欲蕘路上想好,回來收拾細軟,悄悄的到邊關找植主、植母躲躲事。
這可是大事,植子遠行,沒有植祖令,誰敢放呀,欲秋、欲穭一邊看著欲蕘,一邊令人找管植欲薈。一石驚起千重浪,欲蕘遠行的事,一窩蜂的傳遍了綠丹系族,族內數百族長火速圍住環形葶苔。
罩網似的里三層,外三層,空域中,丹花間到處戰著各內族族長,一個個盯著欲蕘的丹葶,生怕葶飛植跑,那可就不得了了,植祖回來,少不了重罰族人。
欲蕘撅著嘴坐在葶苔內,心裡又慌,又氣。打著小鼓似的咚咚的響著。想走,欲秋、欲穭這兩個死植女,聽說她要走,轉身跑出葶苔,封了葶門。招來這麼多族長看著自己。不走,一會兒,欲樓那瘋老狗來咬人,真得受不了呀!
虛空慢慢拉開。一縷醉人的清香飄來,柔柔的驕陽下,頂著嬌小嫣紅花瓣植女,溢彩流光,纖然凝立空域,一汪露水亮晶晶、嬌滴滴的花瞳,掃了眼數百嚴陣以待的族人。「都散去吧」。
數百位族長,忙向嬌小植女深行一禮。應聲退出葶園。流目含情植女,似落非落,遁空步入葶苔。欲蕘小臉凝重的坐在花苔桌前。見嬌小植女臉色陰沉進葶苔內。忙規規矩矩的站起。「植姑,你回來了」。
妖小植女臉上掛著冰霜,冷冷的看著欲蕘。數吸後,聲如寒霜。「欲蕘,闖下這麼大的禍還不夠嗎?非要牽動全系族都為你擔心嗎」?
欲蕘跟受了氣似的,低著頭,一聲不知的站著,尖尖細指輕輕的扣著輕紗,努努嘴未敢知言。系族內植姑欲薈在族內地位極高。化妖六階不日即可突破定形境,植祖對欲薈極為看重,系族日常管理事務都由欲薈掌控。
欲薈憑時個性冰冷,做事果決。族內大大小小族長尊而敬之,做事也異常的上心,生怕被欲薈看到不妥。欲蕘對植祖、植主、植母都不怕,見了欲薈植姑。那心慌得跟長了草似的。
&就是那個惹事的鼎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滾」。欲薈轉眼瞄著莫邪,花瞳玉影透出絲絲寒氣,玉手輕拂。五道花影鞭芒,抽在莫邪臉上。
莫邪感到五道透骨寒流直入心髓,腦袋嗡的一聲,失去的知覺。
欲薈看也未看,飛出葶苔的莫邪。「此聖是禍端,滅了魂魄,碎其聖體,換一個新鼎奴吧」?
欲蕘心狡狡的痛了痛,小聲的嘟囔一句。「植祖給我選的」。
欲薈的花瞳冰冷的移回欲蕘。「不要拿植祖來壓我,從即日起你不得離開葶苔半步,直到植祖回來,否則,別怨植姑不講親情」。
欲蕘輕輕的抿著嘴,不敢言語,低著頭搓著手。
欲薈身形輕閃,遁出葶苔,轉頭神識一眼站在花影中的莫邪。花瞳驚得閃出數點晶光。剛才一技「斬魂手」,足可以斬殺培行境聖體神識。這鼎奴竟然安然無恙。
指間紅光閃閃的欲薈,抬抬手,又輕輕的放下,慢慢從莫邪身邊走過,花瞳取緊緊索在莫邪身上。走過數步,冷冷的斜了眼身側的莫邪。冰冰冷冷的說道。「算你走運,我殺聖者,從不用第二技,好好服侍植子,別栽入我手裡」。
莫邪的臉皮抽動數下,腦袋嗡嗡的叫著,像掉進蜜蜂窩裡,震得眼珠直翻白眼。那裡聽得進欲薈說的話,逞強的站著,嘿嘿的傻笑了兩聲。
欲薈腳步頓了下。輕哼一聲。遁空飛出葶園。
欲蕘瘋的一般衝出葶苔,看見莫邪站在花影間,傻傻的對空笑著,輕輕的吐了口氣,輕輕拍拍微聳的玉峰。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綠線。驚呼一聲。「媽呀!差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