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在上面使勁的拽著繩子,而葉千小腿有點不受力,根本爬不上這麼軟綿綿的繩子,所以只好綁在背包和腰上,讓馬明在上面拉扯。倆人都累的大汗淋漓,終於從下面的苦海之中脫離出來,葉千死死的咬著牙齒,腳踝上面,一隻鬼爪子死命的將指頭朝著他的肉裡面戳進去,血跡都順著褲腿朝著外面滲出來。
當倆人坐在台階上面大口喘息的時候,下面的骨頭也終於喪失了目標,再次同那個巨大的骸骨匯合,想要一舉將貓妖弄死。但是貓妖既然是當年的晴後,哪裡是這般容易上當的,看著對方勢大,所有蟲子從骨頭上面退怯,然後潮水般的在台階上面從新化作一個大花貓,女人的臉朝著上面的倆人打量一下,發出一聲喵,嗖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那個強悍的骨架,抬起頭朝著上面的倆人一看,空洞的眼窩裡面射出一種寒光。馬明被嚇得臉色都蒼白了,他看著那些骨頭再次飛速的在大骨架上面組合起來。「臥槽。這東西有點猛,趕緊跑路。」
他再次一個箭步朝著上面的階梯跑了上去,而葉千自己的腳踝上面的那個手掌被他一把扯下來,一腳就剁碎了。
然後一瘸一拐的追著馬明的步子跑去。也幸好背後的那個骨架離著比較遠,不然那龐然大物飛奔起來,一步可以跨越十多個台階,瞬間就朝著倆人追了過來。葉千的速度慢吞吞的,不是他不想快,反而是一動。腳踝上面就會有血跡滲出。
馬明回頭看他沒有跟上來,直接就過來背起他。像是一個兇悍的猿猴一般在階梯上面飛奔起來。比起後面的巨大骨架,雖然步調上面幅度輸一籌。但是頻率快了不是一個檔次,眼看著二者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葉千拍拍馬明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但是他的手掌剛要接觸到馬明的皮膚瞬間,馬明居然就將他放下來了,好似心有靈犀一般。
葉千回頭,看著背後空蕩的階梯道:「咱們這漫無目的的走,也不是一個辦法。你是怎麼出現的?你不是被那個黑色的影子給拍進了浮雕裡面了嗎?我都看見你成為一個浮雕了。」
&哥,這說來話長啊。我在那個浮雕裡面,已經過了千萬年。甚至經歷了幾生幾世的輪迴,這樣才出來。你猜,出來一看,我就在頭頂上的血池子裡面跑著,不知道什麼蟲子在血水裡面翻滾,然後讓人產生了幻覺。而那些蟲子產生的幻覺會投影到外面的浮雕上面,我出來之後立馬就再次出現在了浮雕之上,但是發現我已經可以自由的出入。一看沒有了你的人影,聽到下面有一種詭異的聲音。一想就是你。所以就下來看看。」
葉千點點頭,他想著這裡也應該是有一個某種像是池子一般的東西。這樣一來才可以讓他的僧候身體恢復成為一個正常人。「走吧。我們趕緊上去看看你說的血池子。是不是可以幫我恢復成為一個正常人,算算時間的話,咱們到了這裡已經經過了兩個日夜。明天要是再照不到。或許我就又要變成那種狂躁的人形戰爭器了。」
倆人朝著上面一直走,就在他們走後的瞬間。一張女人的臉從牆面上浮現出來,好似是馬明當初變化的那種浮雕一般。而一個巨大的骨架也從樓梯下面出現。朝著這女人臉一跪而下,然後化作滿地的碎裂骨頭。嘩啦啦的順著台階滾落下去。
而前面的倆人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來,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
走了很久。因為葉千的腳踝,倆人走的很慢很慢。葉千走了一陣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雖然他自己已經簡單的包紮,但是血跡還是順著紗布朝著外面浸出,一股劇痛讓他大口的喘息,他懷疑這裡面有毒。
停了最後一次,終於一個巨大的血池出現在葉千的視野之中。這東西附近全是石雕,一個黑色風衣的男人站立在池畔,一塊烏黑色的面具遮蔽了他神秘的面容,但是背後的長髮被用一種神奇的東西定型,好似長發隨風咧咧。
而這雕像的對面,一個女子靜靜的站立,雙眼之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深深的眷戀和依賴,她像是一個多年等待丈夫歸來的嬌妻,而她的愛人就在對面,卻是隔了一個天涯和永恆。
這兩個雕塑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血色池子,至於裡面是不是血液。葉千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這麼多的血,他站了這麼久,還沒有聞到血腥味。只是看到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的骸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