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想到周遭的鄉親們竟然會這麼地痛苦,紛紛嘆息他們的靠山倒了,以後家裡面有點兒什麼事兒還找誰去看香問米啊,那些個神棍之流終究不是靠得住的人!
我砸了砸嘴巴,嗨,誰又知我們這樣子人的苦楚呢?做這麼這一行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泄露天機,幫了別人的忙,但是是卻折損自己的功德,我看著姥姥,希望您老人家去極樂世界可以安息……
幾日裡,因為老媽和老爸還有舅舅舅媽忙著招待來客,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拿著姥姥給我的《陸判手卷》開始細細地讀了起來……
第三日的凌晨,我們就要啟程去宗祠了!宗祠不在我們家這個小城市,而是在我們省的西北方向,姥姥是婚後嫁到這裡來的,但是死後必須還要回歸宗家。
我省的西北部,那裡有大片的丘陵,還有一些小山丘分布,雖然總體的海拔都不是很高,但總歸這些個丘陵上面的植被還算是比較茂密
小的時候姥姥帶我去那邊走過親戚,但現在估計也就沒有什麼人在了,只有一個表舅,也是許多年不來往。我的心裏面頓時緊張了起來,眼球上隱隱地傳來了脹痛之感
突然覺得走這一遭,竟然有點入虎穴闖龍潭的感覺,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要按照姥姥的那句話——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我給姥姥披上的一件大紅的披風!這是陸判宗的規矩,請靈歸宗,用大紅之物裹住身體。
大紅色為吉祥之色,可以擋邪魅驅陰煞,她整個的臉頰都被這披風上的紅色給照亮了,我把披風的帶子在姥姥的胸前打了一個結,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總是也打不好,頓時我的額頭上急出了汗。
可就在這時,姥姥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睜開了,還結結實實地和我對視一眼……
「啊!」我驚叫一聲,手中披風帶子落下來了,引得周圍的親人們也是一驚,我媽立時大罵,「你這孩子你怎麼回事啊,一驚一乍的……」
我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提了提氣繼續抓起披風帶子,我如果說自己是因為看到了奶奶睜開眼睛才發出這樣的喊叫,我估計我媽不僅不信而且還會再次昏過去,但說來也奇怪,姥姥的眼睛剛剛睜開之後,她的披風帶子竟然被我漂亮地打了一個結。
我把她抱入了一個朱紅色大大的神龕,這個東西一直以來都在姥姥的家裡面,只是是幹嘛用的我現在才知道,姥姥生前有交代,一定要用這個東西把她帶回宗門。死者為大,一切都要照她的意思來辦。
一路上表姐開著車帶著我們著一行人,是一輛商務車,想來也是姐夫公司的!舅媽在副駕駛,我爸和我舅舅在前排,我和我媽在後排。我們又雇了輛靈車來拉姥姥的神龕!
這幾日表姐一天比一天憔悴,問她有什麼事情她也不肯說,想來也是因為姥姥的去世讓我們心中都無限傷痛,但那天晚上她手腕上的傷痕卻是不是跌倒所致,等辦完姥姥的喪葬,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個事情。
老媽坐在我身邊無限哀傷地嘆著氣,說我一驚一乍地,她現在也一驚一乍的,時不時地還用手摸摸我的額頭,甚至伸出食指放在我的鼻子下面探探我還有沒有鼻息!
「你行了,還有完沒完,一個活生生的大小伙子,還能在你面前消失了啊!神神叨叨的……」老爸煩躁地瞪了她一眼。
老媽立刻瞪起眼睛,坐直身子,「你說什麼呢?這不是你兒子是吧,你當他以後都是跟活人打交道啊……」
老爸當了一輩子的中學教師,聽到這話之後無可奈何地撂下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得,這下子又開戰了,我習慣性地把臉轉向了窗外,從我記事兒起,他們就是三天一小吵的節奏,我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因為翻來覆去吵得都是那幾句話!
但是吵著吵著,就聽到老爸來了句,「誒?我的後脖頸子怎麼感覺這麼地涼啊,好像有什麼東西往我後脖頸上吹冷氣似的……」
老爸的聲音低落了下去,這下子老媽站了上風,「你看看,剛剛誰說我神神叨叨來著,你看看,這下子有報應了吧……」老媽的語氣裡面滿是得意。
舅舅看不過去就勸老媽少說幾句,沒想也遭到了老媽的攻擊,「哼,這兩天我看你是很開心,你家丫頭又沒有被老太太選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