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瞟了一眼剛剛拿刀割自己脖子的護衛,轉向床上的人道:「也沒什麼,不過可能會跑茅房跑的勤一些,只要在十二個時辰里吃下便不會毒發」
越景蕭收撿起那枚解藥:「多謝」
沈顏禮貌的笑了笑,隨後拍拍手,提起藥箱便往外走
越景蕭目送她離開,悵宴不解的問:「殿下,就這麼讓他離開嗎?若他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她不會的,天亮後我們先去見父皇再出宮,今日她替我解毒之事不要讓母妃知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悵宴點點頭:「屬下明白」
沈顏摸回太醫院的住所時,何果已經起來了,不光起來了,甚至她的狀態可以說是一觸即發,沈顏看她手上拎著用彩繩吊著各色的瓶瓶罐罐,好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何果見她回來了,把罐子收回去道:「你嚇死我了,我睡了一會兒起來怎麼都找不見你,還以為你被誰抓走了。不過你這是怎麼回事?」
沈顏看看自己身上半乾的衣衫:「剛剛去看了一位非常緊急的病患」
她邊說邊朝室內走去,必須把自己身上這身換下來才好,何果就跟在她身後,不過任憑何果怎麼問,沈顏也不曾吐露她今夜到底冒著大雨去給誰治病了,但何果心裡清楚,能讓沈顏這樣狼狽的絕不是皇后
而且她可沒錯過沈顏脖頸那道明顯是利器造成的傷痕
沈顏簡單收拾了一下,又馬不停蹄配置解藥
四殿下身上的迷情藥十分兇猛,對方若不是下的劑量太大,用在普通人身上並不容易察覺,只會讓人感覺是一時情動。宮中能用上這種藥的必不會只是個宮女
何況四皇子住的地方應當是他從前在宮中的居所,那麼宜妃作為他的母親,怎麼會毫不設防讓別人謀害她的兒子?
獨自留宿且只帶了一個心腹在身邊的皇子身中迷情藥。畏懼到寧可自己了斷的宮女。事發時寢殿內外並沒有其他伺候的宮人……
答案呼之欲出
但讓沈顏琢磨不透的是宜妃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應當很珍愛這個兒子才對
何果不知道她眉頭緊鎖在想什麼,只是看著她配好藥材匆匆忙忙的又出了門,沈顏先到寢殿外謹慎的轉悠了一圈,此刻天光乍亮,四殿下能夠躲過一劫,但她要是得罪了宜妃,大約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於是沈顏選擇了一個迂迴但保險的辦法
把藥包捆好扔進去!
確定被那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撿走之後,沈顏在沒人注意她的情況下火速逃離現場
悵宴眼疾手快,他看見了是誰送過來的藥,隨後把藥遞到了主子面前。頂著越景蕭疑問的眼神,悵宴一五一十道:「扔下這個就跑了,人沒過來」
越景蕭啞然失笑,幾乎可以想像這是怎樣一幅畫面
悵宴不明白自家殿下在樂什麼,他只是皺著眉問:「殿下,您真的要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嗎,娘娘那邊」
越景蕭環顧了一眼寢殿,在這的兩次回憶都讓他感到痛苦厭惡
一次是他斷腿後沒多久,一次是昨夜,母妃利用他的心思從未停止,年少時越景蕭不是沒有想過皇位,可自從見過母親為了權利瘋魔到對他下手之後,對於那個冰冷的寶座,他心中只剩下排斥厭惡
他不坐,也不想讓太子坐,這個位置屬於它原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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