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聽這話就懵了,因為他硬是沒想起來,許晚南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大長老已經說過了,許晚南是九鎖山上的最後一位仙人,對方甚至還提到了他曾向這位仙人討要吊墜的事,但他是真的沒找到任何有關此事或此仙人的記憶。
「這就怪了,難不成老子也像蜃星河這個倒霉蛋似的, 得了什麼毛病?」他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便拉著溫久讓對方給自己看看病。
見狀,溫久只得先順著白虎,幫對方看看情況如何。
可白虎的妖丹一切正常,並沒有奇怪的黑氣纏繞。還散發著一圈淡淡的白光,彰顯這枚妖丹的妖氣充沛。
她說出了自己探查的結果之後,白虎難以置信地反覆問了幾次。
倒不是白虎不相信她的能力, 而是對方搞不明白為什麼一切正常還會存在失憶的情況,因此才會覺得不敢相信罷了。
「難道我白虎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嗎?」白虎垂頭喪氣地坐在了草地上,「我記得以前有妖說過,年紀越大記性就越差。我總覺得自己還是一頭青年白虎,再活個數千數萬年都不成問題的。沒想到我的記性早已透露了我的結局!」
聞言,蜃星河不免嫌棄地開口:「差不多就得了,別在那裡自憐自哀的。我都沒有因為莫名生病而怨聲載道的,你現在一切正常有什麼好在這叫喚的。」
溫久一聽這話便附和了幾句,「蜃星河說得對,白虎你這啥事兒都沒有,又有什麼好自暴自棄的。不如你再努力回想一下,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呢。」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蜃星河便輕嗤了一聲,「是啊,指不定是他太久沒有用腦子,便導致腦子生了鏽不好使了,所以沒能想起來從前的事情。」
果然還是蜃星河最了解白虎, 只見白虎忍住了罵人的欲望, 一屁股坐在樹根上開始沉思。
因著白虎需要獨處一會兒, 所以溫久便與蜃星河還有大長老,以及一直在吃瓜看戲的兔墨雪,去了帝休的另一邊待著。
溫久先問了問蜃星河的近況,還幫對方再一次探查了體內,以便接下來選擇用什麼丹藥。
隨後她與兔墨雪和大長老聊了聊,主要是交代那些兔子精在人類世界的情況,讓這兩位玉兔族的管事者放個心。
聊著聊著,就聽白虎大吼了一聲。
於是一人三妖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只見白虎已經幻化成了人的模樣,那張凶氣滿滿的臉上神情變幻不停。
一會兒是欣喜,一會兒是擔憂,一會兒是茫然,一會兒是憤怒。
就像是顏料盤打翻了般,什麼都有。
「小白虎,你這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想起來?」
溫久見白虎這般模樣,便調侃了一句。
她的話音才落,對方就回答道:「那我當然是想起來了噻,我這就是因為想起來了,所以現在才心情複雜曉得不?」
「那你說說你想起來什麼了,」蜃星河緊跟在後面發問, 「其實我覺得許晚南這個名字挺耳熟的,我想我應該是認識或是聽說過此人的。」
倒不是蜃星河不想回憶,而是他怕自己又突然犯病,會惹得妖心惶惶的。
所以他只能先聽聽看白虎怎麼說,再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一番回憶。
簡單來說,就是先看看他會不會犯病。
聞言,白虎不禁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唉,算了!你這又是失憶又是犯頭痛的,老子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這許晚南的確是九鎖山上的最後一位仙人,不過她早在幾百年前就離開咱們這地兒了,說是感受到了命運的指引,要去尋找其他還活著的人類。」
「至於具體要去哪兒她也沒有說,只是在走之前來找過你我還有帝休等一眾大妖,給咱們每個妖都留下了一份禮物。我的呢,就是那枚被你送給溫久的吊墜。你的呢,好像是一張威力特別大的符咒。這帝休的,我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反正她也是留了禮物的。」
「不過說真的,我這認真一想,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個仙人朋友,可真是奇怪。按理來說,這許晚南既是咱們這些大妖的朋友,又是九鎖山上的最後一位仙人,我於情於理都不該輕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