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池漾似乎被這急促的語氣嚇到了一下，但仍然脊背挺直，揚著小下巴，溜圓的杏眼中靈氣逼人，帶著一絲疑惑：
「那你又是誰呢？」
男人看著小姑娘疑惑的反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一口氣，仍然是抑制不住全身的激動：
「我是顧霆翊，你呢，你叫什麼名字？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呀？」
池漾沉吟了一會，知道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是有辦法查到的，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叫池漾，我媽媽…」
池漾回想起劇情，並沒有什麼關於顧霆翊這個人相關的線索，以免一步走錯步步錯，她還是說出了文楊柳的名字。
話音剛落，顧霆翊眼裡的熱切迅速的熄滅下去，整個人也顯得有些頹敗，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對池漾道了歉：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
池漾很好說話地擺了擺手，下意識的搓了搓裙子衣擺，聲音軟乎乎的：
「沒關係啦。」
本情緒差準備錯開目光不想深思的顧霆翊看到池漾的小動作時，又緊緊地盯住了她，沉默不語，但那目光探索欲跟壓迫感十足，一邊的陳綿綿都看不下去了，推了推顧霆翊的手：
「嚇到人家了。」
顧霆翊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勉強的笑了一下，恢復成了之前帶著完美彬彬有禮面具的男人。
他跟陳綿綿把池漾帶到來的地方，看著池漾走向了文楊柳時，駐足好一會兒，才帶著妻子離開。
陳綿綿發現了顧霆翊的不對勁兒，她冰雪聰明，立刻猜到了什麼。
「大叔，你是不是覺得這小姑娘長得很像芫青姐姐啊。」
顧霆翊表情緊繃，但沒把太多負面情緒帶給自己的小妻子，把陳綿綿緊緊攬在了懷裡：
「何止是像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顧家五個兄弟，當年母親就生了一個妹妹，從小冰雪可愛，聰明的不得了，是家裡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本一直平平安安快樂的長大，偏偏在18歲那年畢業旅行在國外出了事，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訊息。
顧家人從沒有放棄過搜尋，顧芫青的失蹤是顧家每一個人心頭上重重的陰霾，每年到確認她失蹤的那一段時間，顧家上上下下一片烏雲，親人至今還沉浸在悲痛中。
所以，在這個他沒想到的場合，突然看到這麼一個酷似小妹的孩子，不得不讓他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萬一妹妹還活著呢，萬一這個孩子就是妹妹的呢？
想到剛剛那小姑娘靈動狡黠的模樣，顧霆翊忍不住心臟一陣抽痛，又奇異般的充滿著一股綿軟的感覺。
太像了，顧家的任何一個人看到她，都肯定會驚嘆。
他們翻過小妹的相冊無數遍，早早刻入了心頭。
陳綿綿捏了捏顧霆翊的手，罕見的不鬧他了，安慰顧霆翊：
「也許真的有一線希望呢，畢竟這麼久都沒有線索，我們可以順著查一查。」
「而且這小姑娘看著跟她媽媽長的也不是很像，萬一是親戚家的孩子呢。」
陳綿綿這話一說，顧霆翊倒是真的往這個地方思考過去。
雖然池漾嘴裡說媽媽是文楊柳，但她走向的那個女人，顧霆翊本身是沒有任何印象的，甚至不記得發過請帖。
想到這種可能，顧霆翊忍不住親了親陳綿綿的額頭，語氣溫柔嘆息：
「真不愧是我的聰明綿綿寶寶。」
陳綿綿哼哼了兩聲：
「人家都22了，才不是寶寶。」
顧霆翊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突然有些在乎年齡似的，傷感了起來：
「是啊，綿綿才22卻長得跟高中生似的，可愛漂亮又年輕，我都30歲了…」
陳綿綿一聽就忍不住捂住耳朵，氣哼哼地跺跺腳：
「又來又來，又說這一套，我不就說錯了一句話嗎？這麼久還不饒過我？」
顧霆翊眼底笑意漸濃，捏了捏小妻子的
第二十一章：我是誰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