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寧公主…姜汾?」
姜汾忽然從心底里生出了一股荒唐之意。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封號?
仔細的回想起自己從前那幾年的生活,分明是被皇帝所放逐的,如今卻又裝模作樣的給她弄了個封號,還叫上這麼多百姓為公主祈福?
這年頭做戲都做得這麼全乎?
「公子小姐你們來的正好,再過半個時辰就該放燈了,那時候皇上和娘娘會親自到場,咱們現在去茶樓上面占個好的位置,還能遠遠的得見天顏呢!」
姜汾跟著人群走了過去,滿腦子的問號。
今晚很是熱鬧,他們幾乎是被擠著過去的,從頭到尾都只能看見涌動著的人頭,藉助了鈔能力開道,他們才在二樓的一個雅間找到了合適的位置。
「多謝你了。」
把一大錠金子交到了一個男子手上,金子傑正想關門,這男子卻突然擋住了。
「敢問公子可是外地人?」
金子傑往後看了一眼,「你怎麼知道?」
男子笑眯眯的把金子收了起來,那雙看起來就很精明的眼睛眯了眯。
「我老今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多,幾位公子小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在下看幾位應當也是來辦事的,與其去外面打聽消息,不如聽我一言?」
「這」
金子傑往裡面看了看,男子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他猜的果然沒錯,這群人非富即貴,而且三人之中做主的,竟然是那個看起來最年輕的小丫頭。
「進來吧。」
門裡傳來了一道悅耳的女聲,男子禮貌地走了進去,很講規矩的沒有亂看。
低頭微微行了一禮,「在下今麥,見過諸位。」
姜汾單手撐頭靠在窗子旁邊,認真地看著窗外的熙熙攘攘,萬家燈火。
「朝仙節的事情,說說吧!」
男子微微一頓,像是詫異她就這麼簡單利落的不加任何試探的開場,幸好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聲音不急不徐,「朝仙節是九年前所創立的,外面廣為人知的說法是,在十年之前,一位仙人接走了聖上身邊最受寵愛公主,前往仙山修道去了。
聖上依依不捨,憂思成疾,在那一年之內都鬱鬱寡歡,可神奇的是,自從公主被接走之後,我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在第二年春,我國大旱,聖上登壇祈雨,提了一句公主的名諱,當場竟然降下了瓢潑大雨,聖上大喜,特地賜下了聖寧的封號,替公主廣修廟宇,積福積善。」
姜汾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口氣,一隻手撐在腦袋上。
「那真正的說法呢?」
男子看了她一眼,「私下裡還流傳著一種說法,其實這位公主在四歲之前,並不受寵。」
金子傑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即墨瓊也抬起了頭,姜汾斂下了眼眸。
「這位公主乃元後嫡女,身份尊貴,可在四歲之前卻沒有封號,她的名號甚至鮮有人知,有一種說法說是因為元後的身份。」
姜汾默然不語。
她母親是前朝的公主,當今皇帝是個長的好看又有野心的鳳凰男,藉助著公主駙馬的身份謀朝篡位,又礙於臉面不敢拋棄原來的妻子自然不敢讓太多人知道他們。
這是姜汾四歲之前的想法。
到了修仙界之後,凡間的事情就更像是上輩子,可如今再來想想,卻有許多可疑之處。
若皇帝真的能做出謀朝篡位的事情,為何不再狠狠心將她們母女給殺掉。
而且如果她的母后真的是一個高階修士的話,怎麼可能會容忍自己的國家被他人所滅?
如今想來,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透露著蹊蹺。
「這件事情過了實在是太久了,在下知道的一共也只有這麼多,不知小姐心中可有答案?」
姜汾從猜測中回過神來,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輕描淡寫一句。
「不錯。」
男子心中鬆了一口氣,便聽到面前這個給她帶有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