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可惡的少主,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討人厭呢?」
阮清跪在祠堂里,一邊繞著手上的線,一邊怒罵著,左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紅腫。
她一回來和長輩們說起彩虹衣的事情,那些老傢伙的臉色全部都變了,竟然還打了她一巴掌。
把她發配到祠堂里來,說什麼如果阮家有難,就把她獻上去平尊主的怒火。
不就是一件衣服,哪有這麼嚴重的事。
要是等她出去了,必然要和父親告一狀,以報今日之辱。
還有姜汾竟然敢把她踢下來,一定要和父親好好說說,讓父親認清她的真面目。
「嘶~」
不知道是誰在線里藏了一根針,細嫩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滴血珠,看著它,阮清的神色漸漸的暗沉了下來。
「想出去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阮清動作一頓,四處尋找。
「你找不到的,我不在幻境之中。」
「哼!」
阮清哼了一聲,「你讓我替你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也希望你能答應你承諾的。」
「這是當然,還有一個交易想和你做,你願不願意?」
這聲音低沉又帶著難言的蠱惑,阮清有些疑慮,拒絕的話在嘴巴里轉了一圈。
「你說。」
黑衣人笑了一聲。
藉助他人的力量是會上癮的,一開始是雙方「共贏」,再後來就是一步一步的深陷進去,抓住把柄,培養她的依賴性,最後便成為他魔族的棋子。
「很簡單,他們的衣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明日你親自去送衣服,然後」
「這件事情只要辦成了,你就是第一個出幻境的人,好處甚多,可要好好把握。」
阮清哼了一聲。
「我自然知道。」
她的眼睛亮亮的,只要一想到自己有機會成為鳳凰的主人,能夠在那麼多人面前揚眉吐氣,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看於她。
便覺得心裡舒服極了。
「少主,阮家的人來送衣服了。」
祈隨玉靠在床上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抹狠辣。
「讓她等著。」
姜汾點了點頭,轉頭吩咐道,「你去把尊主請來,就說我有好東西要給他。」
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進行,接下來就等著祈烏到來,便能開始唱戲了。
祈隨玉靠在床上,眼眸輕斂,額前幾縷碎發隨意的飄散下來,美得像仕女圖裡的畫卷。
姜汾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美貌,「師兄…」
「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祈隨玉撇過頭來看著姜汾,笑了笑。
「你呀,還是太心軟了。」
他早就發現了,旁人只要對她稍微好一些,小丫頭就恨不得把心都給掏出去。
可她卻不知道,人也是會變的。
擔心小姑娘太過單純以後會被矇騙,祈隨玉嘆了一口氣,決定現身說法,好好治治小姑娘的單純病。
「也罷,都告訴你吧。」
祈隨玉是祈烏的孩子。
這本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可他的母親,卻是仙門大族裡,風光霽月,前途無量的真傳弟子。
魔族以魔尊為尊,統領四方,可並不代表著魔尊是魔尊一人獨大,包括魔尊,魔族之內,更多人提到的還有三方尊主。
妖族看重血脈,妖皇之脈千年來幾乎都由一脈傳承。
可魔尊之位,能者居之。
每隔一段年月,魔族便會舉行交流會,美其名曰交流感情,實際上就是找個理由打一架,贏了的成為魔尊,輸了的打道回府。
祈烏身為楓葉的尊主,三尊主之一,也是有那個資格可以競爭魔尊的。
可他卻和一個名門正派的人族女子相愛了。
兩人愛得纏纏綿綿,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祈烏不是什麼戀愛腦,相反,他對搞事業很有追求,做夢都想把雲氏一族從魔尊的位置上扯下來,自己居之。
他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