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的對不起好值錢哦~」
雲景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我說阮辭,現在搞這些還有用嗎,除了讓你自己安心一點什麼用都沒有。」
他一貫是個不會說好聽話的,也因為這張嘴招惹了不知多少敵人,可雲景就是不想改。
人生短短几千年,現在不及時行樂,老了就晚了!
「我要是你,以後就離咱們汾寶遠遠的,不要再讓她插手你們阮家的這些破事。」
姜汾認了這個義父之後,好處沒拿到多少,遭受的非議卻一年比一年的多。
她是八歲築基,十八金丹的天才,是成就了九品金丹的天之驕子,本該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可如今旁人一說起姜汾,大部分人都會想起她是曾經阮辭真尊的義女,還有和阮清之間的那些事。
那些根本比不上她的弟子,餘生只能看到她背影的弟子,都會用這些事情做武器,用來嘲諷她。
以滿足自己那些可憐的私慾。
姜汾本不該如此。
雲景喝了壺酒,帶著醉意的眼神輕輕的看著他,眉頭上挑卻無比認真。
「阮辭,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的話,以後就不要靠近她了。」
「讓她自己成長吧。」
旁人總說,成長路上免不了會遭受委屈。
可他變異峰的弟子,卻做不出打碎了牙齒往裡咽的事情。
在這方面,他和師兄是同樣的想法,讓他們的小姑娘遠離煩惱,斬草除根。
看了小姑娘一眼,阮辭斂下了眼眸,「知道了。」
「當初在變異峰門下說的話,現在依舊奏效。」
阮辭的背影一僵,拳頭緊緊的捏著,然後又鬆開。
「知道了。」
聲音低了許多,多了兩分孤寂。
在變異峰門前,他說:有我雲景一日,變異峰,你就進不去。
阮辭知道,變異峰以後不歡迎他了。
「師叔,這麼說真的沒事嗎?」
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姜汾不想讓師叔為了她犧牲太多。
雲景只是遠遠的看著阮辭離去的方向,又喝了一口酒。
「這是他自己的心魔,不用擔心,遲早有一天他會走出來的,他們世家大族出來的人,都自私。」
姜汾抿了抿唇,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摸了摸,雲景聲音帶笑。
「怎麼啦?小小年紀總是喜歡這樣操心。」
「我就是覺得,因為我讓變異峰和阮家從此不再往來,有點太重了。」
她承受不起。
而且
「你是不是在想,那些事情你也是能容忍的,有人挑釁你可以忍一忍,有人陷害你可以不撕破臉皮,有人捅你一刀你也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才不可以!」
姜汾忽然紅了眼睛,凶呼呼的看著雲景。
「我才沒有這麼窩囊!」
雲景突然笑了,「那你為什麼覺得有壓力呢,因為我和阮辭撕破臉皮了,因為我對他說話很不好聽,因為我和他是幾百年的朋友?」
小姑娘的聲音委屈巴巴的,「我是為你考慮,你還那麼凶我。」
「用話激你,是因為你顧慮太多。」
他敲了敲小姑娘的腦袋,聲音突然放緩,「你可以不用顧慮那麼多的。」
他和師兄一直想著要把小姑娘寵壞,怎麼這麼難呢?
她看著他的眼睛,只見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人突然認真了起來,眼睛像是春日裡的湖水那麼溫柔。
「我和師兄,都不願意你受任何委屈。」
「什麼理由都不行。」
「你可以肆意張揚一點,不用考慮後路的人,才最有底氣。」
姜汾聽見他說。
「我們就是你的底氣。」
雲景也是自私的。
就像阮辭會在阮家和變異峰之間選擇阮家一樣。
他也會選擇自己的家。
「聽說了嗎,變異峰的那位美人真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