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坐在床上,她又閉上了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那層薄膜。
靈氣本來就很喜歡她,再加上主人的有意引導,一個個都化成了小球興高采烈的往丹田裡鑽。
可奇怪的是,從前在她看來沒有一丁點阻礙的薄膜,如今竟然牢不可破。
很快的靈氣球裝滿了整個袋子,甚至往外鼓去,像是胎動的婦人一會兒就鼓出一小塊,姜汾的臉白了白,咬牙支撐。
今天的事情對她不是沒有觸動的。
儲聖昀沒錯,只不過是作為前輩對後輩的考教,不能說是他的錯。
小狼沒錯,他只不過單純的想要保護她,甚至不惜自爆丹田。
鳳承安沒錯,作為靈獸,他需要聽從主人的命令。
大家都沒有錯,可小狼卻切切實實的受了傷。
還是為了想保護她受的傷。
這種命運不能控制的感覺,簡直煩透了。
說到底,修真界強者為尊,若她足夠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威脅她,才能真正的決定自己的命運。
足足轉動了32個小周天,那層薄薄的膜竟然仍然完好無損,靈氣倒是被壓縮到了極致,在經脈處四處亂沖。
姜汾喘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她覺得好像過了許久,可外面仍然天光大亮,一陣吵鬧之聲響起,讓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手便傳來了一陣柔軟的觸感,小狼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眼下的那一縷深色仍未消除。
姜汾心中一動。
調動了空氣中的水靈氣附上了小狼的臉,學著閭丘陽雲的模樣控制著水靈氣進行及其細微的操作。
看到那一層深色終於變白,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次修煉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在對於靈氣的控制程度上進步了許多。
「乖,吃點藥。」
正餵著藥呢,姜汾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
「師兄,我相信師姐一定是不小心的,師姐只是在和我開玩笑罷了。」
「什麼開玩笑?她不知道這東西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嗎難道她平常在靈姝峰也這麼和你開玩笑?」
「師妹你別攔著我,她是師姐又怎麼樣,我一定要去找首席主持公道!」
女子的聲音帶著哭腔,「沒關係的,這麼點小事,不需要打擾首席。」
「你別怕,我來,有我為你做主呢!」
男子氣沖沖地走到了院子裡,找到了屋子抬手便要敲門。
吱呀一聲。
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紅色衣裳少女淡淡的看著他。
「有事?」
杜師兄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一臉氣憤。
「首席,你在就最好了,我正元宗身為修仙界第一宗門,有上萬年的歷史,向來都是仙界的表率。
門內竟然出了如此道德低劣之徒,若是傳了出去的話,旁人還以為我正元宗弟子都是這種模樣,此風絕不可長,還請首席為我們做主!」
他很是會抬高價值觀,三言兩語之間就將弟子們的爭風吃醋抬高到了仙門形象上。
這樣一來,姜汾想管也得管,不想管也得管。
沒有理會這義憤填膺的男子,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後面的一排弟子身上。
再看到淚眼婆娑的墨清若和一臉尷尬的金子傑士,她挑了挑眉頭。
弟子們對視一眼,齊齊行禮。
「拜見首席。」
杜師兄微微一頓,才想起來自己忘了禮數,不甘不願的彎腰。
「見過首席。」
金子傑咳了咳,承擔了傳話筒的作用。
事情的起因在於墨清若今天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說是她家靈寵跑丟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她平常在外面很會經營自己的形象,大部分的弟子對這個柔弱的師妹印象很不錯,也樂於幫上一把。
有幾個閒著沒事做的弟子幫忙尋找了起來,最後法寶又指向了墨清若的住處。
可住處里都翻遍了,一直找不到靈寵的蹤跡,在某人的引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