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子孱弱不能支持大量的靈氣運行,可突破了,依然需要鞏固修為。
在姜汾擔憂的目光之中,顧無言微笑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哄著小師妹出了房間,這才坐在床上準備閉個小關。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再次面對千刀萬剮的痛苦,可出乎意料的,這次的痛楚竟然小了許多。
雖然在常人看來可能依舊難以忍受。
顧無言詫異地睜開了眼。
這麼多年以來,師父和師伯想了無數的辦法,儘管救回了他的命,卻不能減輕他的痛苦。
又閉上眼睛,一點點的探索著這奇怪的變化。
即墨瓊跌跌撞撞的倒在了一棵樹下,強撐著運起了功。
這段時間失的血有些多了,剛好又趕上了進化期,他得積蓄一些力量,為下一次的進化做準備。
索性,以前也不是沒有流過這麼多的血。
好多次了,自己連想死都死不了。
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小狼甩了甩銀白色的尾巴,把整個身體牢牢的包了進去。
不是安全的環境,他不敢放任自己完全的昏睡,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一聲極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即墨瓊睜開了幽藍的眼睛。
「屬,屬下見過少主!」
一隻灰白的大狼化成人形,恭敬的單膝跪地。
「少主,您這是要進化了?誰把您傷成了這個模樣?」
男子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心疼,跪著上前了兩步。
即墨瓊警惕的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你監視我?」
男子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了一抹受傷,識趣的退後了兩步。
「屬下恰巧正在附近,聞到了少主血液的味道,這才趕來白立那傢伙在哪,為何不在您的身邊侍奉?」
說起這個熟悉的名字,即墨瓊嚴重的煞氣更重。
看他這模樣,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男子的臉色白了白,隨即升起了滔滔怒火。
「白立…他竟如此不忠!他如何對得起狼皇?」
呵!狼皇?
一個早就消失的人,還妄想用虛妄的名號鎮壓心懷不軌的魑魅魍魎?
這些人號稱是父親留給他的狼冥衛。
相知相識,一起生活,可在看到他那一身珍貴的骨肉之後,卻都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他們萬不得已的放他的血,砍他的手,割他的肉…
反正它都能長出來,不是嗎?
外面的人不可信,所謂的自己人也不可信。
除了
即墨瓊的眼中閃過一抹自我厭棄,一臉煩躁。
「滾!」
男子跪在原地,「少主,這是人族仙門之地,若讓那些人知道您在這」
在這裡,他只會更安全。
「滾!」
背叛的事情太多,自知狼冥衛已經不配少主的信任。
看著小狼眼睛裡的藍光,還有血脈的天生壓制,男子深深的伏跪在地。
「是。」
恭敬的遞上了一個儲物戒指,又磕了個頭。
察覺到人走遠了,即墨瓊才敢倒在地上。
他已經很虛弱了。
小小的爪子把戒指扒拉了過來,想到那人離去滄桑的背影,小狼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迷茫。
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幸好找到你了,這天馬上都要下雨了!」
穿著粉綠衣衫的小姑娘拿出了一塊乾淨的小被子,小心翼翼的把小狼包了起來。
她什麼都沒問,動作卻透露出十二分的珍惜。
迷迷糊糊的被抱著,聞著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即墨瓊一隻手扒拉著戒指,放心的昏迷了過去。
他是被一陣嘰嘰的聲音叫起來的。
聽到小黃雞刺耳的尖叫聲,小狼皺了皺眉頭。
幻化出了尖利的爪子,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它。
「你醒啦?來吃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