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慘過!
「這就是挨揍的感覺嗎?」
淼秋濤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儘管他修煉的《流雲鐵袖功》兼具了防禦和韌性,但方知行的拳頭實在太重了。
這是只有十萬斤以上的拳勁,才能打出的傷害。
可如此強橫且年輕的高手,他居然聞所未聞。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淼秋濤被迫抬起頭。
方知行大手按在淼秋濤的頭上,一抓,扯起他的頭皮,將他提了起來。
「還打嗎?」他問道。
淼秋濤咳血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答錯誤!」
方知行一拳轟在淼秋濤的肚子上,打得他的身體平飛起來,頭皮差點被扯掉。
「哇~」
淼秋濤嘔出一大口血,身體在半空中盪鞦韆,然後他的臉猛地墜向地面。
嘭!
淼秋濤的臉砸在地上,一圈塵浪環形散開。
方知行再次提起淼秋濤,淡淡道:「還打嗎?」
「咳,呸呸~」
淼秋濤吐出了嘴裡的泥,俊美的面孔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一塌糊塗。
「我,認輸」
淼秋濤艱難的開口,嗓音裡帶著一絲恐懼的顫抖。
「回答正確。」
方知行笑了笑,一把丟掉了淼秋濤,如同丟掉一條死狗似的。
他轉向坡頂,喊道:「停下吧。」
韋氏四兄弟聞言,立刻後退。
灰衣壯漢身上有幾道血痕,不過傷得不重,他立刻奔到了淼秋濤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臉上湧現心疼之色。
他抬起頭,看了看方知行,低頭道:「多謝英雄不殺之恩。」
說罷,他抱起淼秋濤,奔向馬車,跳了上去。
「駕~」
車夫忙不迭調轉車頭,原路返回,揚塵而去。
不多時,方知行他們也打道回府。
約莫兩個多小時後,五人一狗波瀾不驚的回到益香齋。
韋氏四兄弟直接去休息了。
細狗也爬上床,趴下來,倒頭就睡。
儘管他啥也沒幹,但也一夜沒睡,困成狗了。
方知行走進書房,強打精神,寫了「任務完成」的捲紙,讓信鴿帶回去復命。
這時候,紅葉端來一碗清茶,遞到了方知行面前。
方知行喝了口茶,開口問道:「紅葉關於本次清河武會,你打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沒有?」
「嗯,這次清河武會非常熱鬧,外面流言蜚語,都快吵翻天了。」
紅葉輕輕點頭,略顯興奮的說道:「以往的清河武會,主角是羅家和八大小門閥子弟,能奪下第一名毫無疑問是羅家人,其他人全是陪襯。
但這次不同,臬台之子田太興強勢參賽,誓奪第一,他與羅家子弟鬧得不可開交,劍拔弩張。
另外,武盟也派人參加了,也揚言要挫敗羅田等門閥官僚子弟,把水攪得更渾了。」
方知行點點頭,他也掌握了這些消息,眉頭微皺道:「比賽規則是什麼?」
紅葉回道:「按慣例,清河武會分為兩輪,第一輪是『搶珍珠』遊戲,遴選出十名選手;第二輪是抽籤比武,確認那十個人的名次。」
方知行好奇道:「搶珍珠遊戲,具體怎麼個玩法?」
紅葉回道:「比賽前,郡守大人會將一批『淺水箭魚』投入到清水河中。
這種『淺水箭魚』只會在深度兩米之內遊動,且遊動速度非常之快。
它們的魚頭之上長有一顆三色珍珠,花生米那麼大,能在水下發光,剝離珍珠之後,魚必死。
參賽之人須得不藉助任何船隻或竹筏,只能憑藉輕功和水性,獵殺『淺水箭魚』取下其頭頂的珍珠。
時間一到,統計參賽人員手裡的珍珠有多少個,數量前十之人進入第二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