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外聚集著三三兩兩的學生,都在討論著為什麼禮堂突然就不讓人進了。
明明是給全校學生開展的心理講座,為什麼不讓學生進去聽之類的話。
鍾繇無奈嘆氣,進去聽沒事,就怕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啊。
好好的一大批學生們站著進去,橫著出來了,王校長的世界算是徹底崩塌了。
鍾繇出示了警察證,在保安震驚的目光中被放了進去。
禮堂內的一切都很正常,大屏幕上播放著PPT,心理醫生正在舞台上侃侃而談,光線也很充足,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今晚來聽講座的學生還不少,三三兩兩地扎堆坐在一起,至少鍾繇放眼望去,基本看不到大片大片的空位。
她有考慮過讓學生們先出去,但又怕惡物突然發難,到時候救援不成,反倒是置她們於險境了。
鍾繇問道:「黑曜,你的空間範圍有禮堂這麼大嗎?」
黑曜轉頭打量著禮堂的面積,眉頭微蹙:「沒有,但是差不多能涵蓋觀看席,不過不管是從前往後還是從後往前,都至少有三四排沒法涵蓋在我的空間範圍內。」
鍾繇轉頭望去,最前邊三四排和最後邊三四排都坐了不少學生。
「前幾排現在變動座位有點太顯眼了,我去遊說後幾排的同學往前坐,黑曜你從前排往後把她們劃到你的空間裡。」
「好。」
黑曜摺扇輕搖,扇尾墜子上的黑曜石微微發光。
「以此方為界劃立空間。」
「空間規則一,空間只能進不能出,且只有普通人類可以進入空間。」
「空間規則二,在惡物開始運作時,空間內的普通人類找好座位開始睡覺。」
「空間規則三,空間內的普通人類不受傷害。」
舞台上的心理醫生還在正常的說著話,台下的學生們認不認真聽不知道,但是亂跑的還真沒有。
鍾繇貓著腰往後幾排走去,邊走邊給於飛寒發消息,把她的行動告知了於飛寒。
「於哥,你們進來的時候正常一點,不要打草驚蛇。」
於飛寒:「好。」
下一秒,禮堂大門轟然打開,魏越手持槍械掃視全場:「都不准動!惡物,現在束手就擒,朕饒你不死!」
眾人:「啊——有槍啊!」
鍾繇:「……」
她狠狠握拳,站直了身子朝後幾排喊道:「後四排同學往前坐,快點!」
可是來不及了,大屏幕上的PPT突然開始閃動,禮堂的燈光也變得明明滅滅。
只有坐在倒數幾排最兩側的同學還來得及往前跑,剛一進入黑曜的空間就立馬渾渾噩噩地找位置坐下,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鍾繇指尖探出金線,在後排同學的目瞪口呆中,綁著幾個人就往前排甩,像是拔蘿蔔似的,一個接一個往黑曜的空間裡扔去。
原本溫和的心理醫生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似的,面容瞬間扭曲,他朝台下笑道。
「同學們,為什麼人家好學生都坐前幾排,就你們坐在最後面?多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學習態度不夠端正?」
琥珀的防禦結界也就那麼大,她只來得及罩住一小片的學生。
可是沒用。
琥珀氣得牙痒痒:「這居然是音波攻擊,我的防禦結界不阻隔聲音。」
於是鍾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這二十幾個同學突然神色恍惚地站了起來,嘴裡念叨著『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錯了,我有罪……』。
這裡面甚至還有江悅彤。
鍾繇氣得要死,揪著江悅彤的胳膊往黑曜的空間裡塞,邊塞邊氣道:「江悅彤!你丫剛見面那會兒不是還在家庫庫背單詞嗎?就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