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寒震驚萬分:「不應該啊,他逃了?你可是SS!能從你手裡逃走,遲蕭迅的異能該不會也是SS級吧?」
他分外惋惜道:「我的天哪,真沒想到會是他。早知道這樣,這任務就應該掛上榜才對。」
鍾繇知道於飛寒是什麼意思。
他是想著,任務上榜之後,接任務的異能者多了,人多就能把遲蕭迅給抓到,再根據他抽絲摸繭,就能找到張奪。
她嘆息:「於哥,情況特殊,去再多的人也抓不到他。」
於飛寒一愣:「怎麼回事?」
她把她當時和遲蕭迅的對話全都給於飛寒複述了一遍,給他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試過了,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一點都傷不到他,所以就乾脆放他走了。」
「至於他說的我帶不走他這件事,我當時其實並不相信。所以分開的時候,我在他身上綁了線頭。」
鍾繇無奈地攤手,「我們兩個之間不過才相隔了半米,剛綁上去弦線就斷開了。那一剎那,我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了,遲蕭迅沒騙我。」
於飛寒抬手給她狂點讚。
「我現在大概知道,為什么妹妹你的任務評分那麼高了。你居然沒有相信他,還親自試驗了一番,你也太謹慎了。」
鍾繇聳了聳肩:「事關張奪,我不得不小心為上。」
畢竟張奪那個狗東西一直在針對她,而且最針對的人就是她。
也不知道他和初代人偶師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時隔三千年,居然連這一脈的傳承者都不肯放過。
而且,她已經在張奪手裡吃過兩次虧了,要是再不謹慎一點,那才真是蠢到家了。
「誒,妹妹,這件事你和張處長說了嗎?」
鍾繇搖了搖頭:「沒有,我和遲蕭迅這次的談話,聽上去好像挺多的,但實際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覺得沒有重點,就沒和他說。」
於飛寒想了想,覺得也是:「遲蕭迅異能特殊這件事,上次在帝都郊區抓到其他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這次好像確實沒什麼新線索。」
這樣想著,於飛寒頭痛地揉著太陽穴:「好煩,所以遲蕭迅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啊?怎麼就能讓張奪這麼特別的對待他,甚至能容忍他的各種冒犯。」
他們現在只是從張奪其他手下的嘴裡得到了『因果』這兩個字。
可是,因果到底是什麼呢?
琥珀的手錶被安宵炮轟了,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全都是在和她說鍾繇今天回家的事,開心程度溢於言表,在邀請琥珀面基被毫不留情拒絕後,他也不灰心,又盛情邀請琥珀上線開一把,說什麼他太激動了睡不著,打把遊戲消耗一下。
琥珀抬頭看了一眼。
母親已經和於飛寒打完電話了,現在正在桌前處理她在村子激活的靈物材料。
其他的姐姐妹妹們也有各自的事情在做。
月光在擦拭她的長劍,劍身在燈光下折射著幽寒的藍光,明亮的似乎能倒映出人影。
黑曜在觀看一則剛上新的紀錄片。
辰砂灰頭土臉地坐在試劑堆里,仗著自己百毒不侵,把鼻子懟在瓶口猛吸一口,又長舒一口氣,一臉陶醉地滿意點頭:「是蘋果味兒~」
琥珀最後看向了碧璽。
她正在——嗯?
「碧璽,你在做什麼?」
碧璽雙手拎著一塊小小的布料,正在往蘑菇的身上比劃,聽到琥珀問她,眨巴著薄荷綠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了過來。
「這是母親剩下的邊角料。」
琥珀:「我能看出來那是邊角料,我是說,你在做什麼?」
碧璽:「我想給蘑菇做一身衣服,母親已經答應我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