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這樣想著,巨鳥那裡卻傳來了一道痛苦的嘶嚎聲。
眾人轉頭去看,就看到巨鳥在巨大的身體在原地抽搐著,而一旁的琥珀將雙手背在身後,朝著人群的方向一臉『無辜』的微笑。
鍾繇嘆氣,「琥珀,你在做什麼?」
琥珀不悅地瞪了巨鳥一眼,「真吵,明明都讓你安靜了。」
巨鳥:「……」
她將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花珀水晶球已經染上了鳥血,手指上還有溫熱的血液滴落,而被她捏在指尖的那顆湛藍色的眼睛,正是巨鳥胸前羽毛里藏著的那顆。
「母親,我幫小辰砂採集毒物呢。」
鍾繇又無奈又想笑,看著琥珀蹦跳著,踩著巨鳥的身體三兩步跳了過來,將手遞給辰砂。
「給。」
辰砂驚喜地笑了出來,又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翻出了一個密封的透明瓶子,拔開瓶塞讓琥珀幫忙裝了進去,「謝謝琥珀姐姐!」
「不客氣。」她笑嘻嘻地往鍾繇的方向跑去,路過黑曜的時候還在他手上抹了一把鳥血,又嬌俏地依偎在鍾繇懷裡,老老實實地由著鍾繇拿濕紙巾給她擦手。
黑曜捏了捏指尖黏糊糊的液體,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
苗朝顏和狼狗默契的互相對視著,又異口同聲道:「這個更像。」
是的,她們苗家的畫風就是這樣。
而後,苗朝顏又看向黑曜。
「小狗汪,你覺得他像誰家的孩子?」
狼狗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陸家。」
「是吧!這小孩兒翩翩如玉的,你也覺得他很像陸家的孩子吧?等我一會兒拍張照,回去拿給燃姐看看。」
狼狗應了一聲,又看向月光,但只是看了一眼,它就偏過了腦袋不敢再看了。
「主人,我有點害怕她。」
苗朝顏頂著月光淡淡的目光,輕輕笑了。
好出塵的氣質,像燃姐。
不怪小狗害怕她,因為小狗對燃姐有心理陰影,第一次見面就碰瓷她後,小狗差點被燃姐當成髒東西給清理掉。
頂著苗朝顏奇怪的目光,月光微微蹙眉,聲音又冷又淡,「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苗朝顏笑道:「沒什麼,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姐姐。」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卸掉了這口氣,輕輕嘆息著,又低頭去收整地上的東西。
她的聲音低了低,不知道是在說給月光聽,還是在說給她自己聽:「我就是為她而來的。」
不等月光給出什麼反應,苗朝顏收回了巨鳥身上所有的銀針,又朝他扔了一顆黑色的圓球,看上去像是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丹藥。
巨鳥激動的熱淚盈眶,太不容易了,苗家主居然還給了它一顆修復身體的丹藥。
這是要放他走了啊,它終於重獲自由了。
它撲騰著翅膀要飛,又被狼狗嗷嗚一聲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它的羽毛。
苗朝顏:「去哪兒?」
巨鳥滿眼都是疑惑:「不是你放我走的嗎?」
苗朝顏面無表情的看著它:「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巨鳥:「……」
它收攏翅膀站著不動了,老實的像只鵪鶉:「那你為什麼給我丹藥啊?」
苗朝顏實話實說道:「我要和辰砂進行毒藥探討,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會干擾到她的判斷。」
巨鳥:「……」哦,是它想多了。
也是,苗朝顏可是苗家的家主,不把它剝皮抽筋,榨乾剩餘價值就算了,還能有這種好心嗎?
「那我什麼時候能走啊?我以後再也不吃小孩兒了,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