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阿繇,這個給你。」江柏林從中山裝的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張折好的便簽紙遞給鍾繇。
「爺爺,這是什麼?」
「你今晚走得早,顧總後來沒找到你,就來問我。他想加一下你的聯繫方式,爺爺不清楚你對他的態度,所以沒告訴他。顧總就把他的電話寫下來了,托我轉交給你。」
鍾繇嘴角上揚,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她看向江濤,「爹,如果是你的話,早把我賣了吧?」
江濤有些尷尬,因為如果顧思言跟他要鍾繇的聯繫方式的話,他確實會毫不猶豫地告訴顧思言。
「咳,鍾繇,一個聯繫方式而已,這種小事說什麼賣不賣,而且你和顧思言本來就認識,這話可太難聽了。」
鍾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就算是這種小事,爺爺也有在考慮我的想法。你跟爺爺好好學學吧,這才是尊重!」
「年輕的時候比不過我師父,老了之後比不過我爺爺和顧思言。上不如老,下不如小,你以後出門別說是我爹,不夠給我丟人的。」
江濤:「?」這話是不是反了?
但他又不敢說什麼,只好自己生悶氣。
「阿繇,今天有不少人家都來找我,想把他們家的孩子介紹給你,大家交個朋友。」
「跟您說這話的是男人吧?肯定不是各家的太太們。」
江柏林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阿繇,是今天晚宴上發生什麼事嗎?」
鍾繇實話實說道:「哦,我把那群太太給罵了。」
江濤:「什麼?!」
他看向童婉:「就讓你和彤彤帶鍾繇去貴婦圈裡見見世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也沒攔著她?」
童婉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老公,我敢攔她嗎?」
江濤不說話了。
也是,他都不敢和鍾繇正面對上,更何況是面對鍾繇自動矮一截的童婉。
想了想,鍾繇還是和江柏林解釋了一下,「爺爺,不是我主動找事的。」
江濤實在是恨鐵不成鋼:「鍾繇,你每次都是這樣,屁大點委屈都不能忍受,你和她們吵贏了,你得到什麼了呢?到頭來還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鍾繇疑惑地挑眉:「我和她們吵贏了,疏通了我鬱結的怒氣,我能損失什麼?損失了不健康?」
「你損失了名聲!你把她們都給罵了,以後在圈子裡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編排,沒有好名聲,你以後還想不想嫁個好人家了?」
鍾繇糾正他:「你這個想法不對。名聲是自己搏來的,從別人嘴裡傳出來的那叫八卦。」
江濤:「……」居然還挺有道理。
鍾繇晃了晃便簽紙:「謝謝爺爺,我上去休息了。」
「鍾繇,你等等——」江濤還想叫住她。
鍾繇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回頭眯了眯眼:「我不覺得我有錯,你要是還覺得我有錯,那你就去反思一下你自己。」
「另外,和顧思言的合作還沒開始,你這麼快就想卸磨殺驢,是又覺得自己可以拿捏我了嗎?」
江濤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裡。
他沉默片刻,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晚安,頹喪地跌坐在沙發上。
江柏林笑著目送著鍾繇離開,而後朝江濤露出一個極其不屑的冷笑。
江濤:「……」這日子真他媽沒法過了。
夜晚,陸家。
聽陸母說了晚宴發生的事後,陸父又有些猶豫了。
到底要不要換婚約對象呢?
聽完他說鍾繇和顧思言認識後,陸梓韓和陸母也愣了。
「鍾繇不是在村子裡長大的嗎?她怎麼會認識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