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司御辰湊了過來。
「裴洛白,你看見了嗎?我師弟對你師妹情深意切,為了她甚至放棄進入天定宗,就憑這份情誼,未來他們要真情投意合,你可別瞎攪合了!」
江渝崢一愣,不愧是大師兄,還是挺會為他著想的。
只見裴洛白臉色一沉,瞪了司御辰一眼道:「你師弟分明是心中有大義,做人明是非,你非要扯什麼兒女私情,格局真小!」
江渝崢又是一愣,不愧是新大師兄,一句話就把他抬高了幾個度!
就在他內心無比竊喜的時候,兩人同時轉過頭來,嚴肅的詢問。
「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麼放棄去天定宗?」
江渝崢神色一僵,有些慌張。
說實話,都是,但也不完全是。
「說唄。」唐一凡笑著戳了戳江渝崢:「多大點事啊,不就是蹭羅延忠蹭上癮了,不想去天定宗當小師弟嘛。」
「你胡說八道!」江渝崢狠狠的戳了回去:「其實吧,無憂樹一事之後,你們青玄宗成了七大宗門通緝榜上的人物,我當時想啊,要是我也進天定宗豈不是要跟著他們一塊兒與你們作對?這事我做不出來。
同時我還意識到,一旦去了天定宗,很多事情就不由得我自己了。我認為你們是對的,但他們認為不是,那我就得按照他們的決定去做。
雖然以前在昆吾城也是師父做主,但師父的人品我是認可的。但無憂樹這事發生之後,我就己經不認可他們了。所以往後他們的決策我都有可能會質疑。
有質疑,又不能反抗,這日子多難受,還不如就算了吧,反正當時我還過得挺開心的,跟羅延忠兩個人雖然沒有靠山,但很自由啊,修煉自由,精神自由,來去自由。」
江渝崢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次登天大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天定宗的決策做得多彆扭啊,一個宗門還分了兩路,一路勉強保住後方,一路被青玄宗來回拉扯,里外不是人,他們得什麼好處了?
反正不去天定宗也不影響我修煉,師父羅延忠會雇,傳承羅延忠會收,我還不用給他當孫子,我幹嘛不繼續留著?」
聽到這話司御辰笑了起來,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師弟以前不大聰明,但做的決定真的很正確。
「你倒是會蹭。」
「誰說我只是蹭?我也幫了他很多的!」
「你幫他什麼了?」
「我拼命修煉幫他守財啊!我們是各司其職的,我可不是白蹭。」江渝崢答道。
「這倒是真的。」聽到他們說話的羅延忠撓了撓腦袋笑道:「別看我修為己經到大乘初期了,但都是吃了很多資源堆起來的,這次第二關能過石台靠的也是一身眼花繚亂的裝備和物資,他的大乘中期修為是實打實自己修煉上去的。」
聽到這話,司御辰難得的不去調侃自家這個小師弟了。
因為理念不合而沒有盲目的選擇進入大宗門,光是這點考量和勇氣,就足以說明他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混日子的小師弟了。
「那你呢?」司御辰好奇的詢問唐一凡。
「我跟他們匯合得最晚,等他們找到我的時候,他們己經小有名氣了,我沒猶豫就跟他們一起了,後面的事情沒有考慮很多,但一首沒有想要離開不正說明了這狀態我很滿意麼?」唐一凡道。
這時,葉靈瀧目光看向禹星洲:「輪到你說了。」
禹星洲思考了片刻,然後道:「我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曾經是雲揚宗的弟子。」
葉靈瀧一怔,禹星洲之前竟然進過雲揚宗!
「當年無憂樹一事發生的時候,我才剛入門不久,恰好沒有去。後來…」禹星洲苦笑一聲:「我經歷了江渝崢害怕經歷,卻沒去經歷的事情。通緝令下發,所有弟子都要出去尋找你們的蹤跡,我也跟著去找了三個月。
我當時每天都在想,若找到你們了,我要怎麼掩護你們離開,可我修為又不強,萬一被同門發現就得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帶走。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過了三個月,第西個月的時候他們還要找,我便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