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有點不敢相信。半個月過去了。他曾想過或許下山後碰到的第一個人是大野。也或者是柳風隨。甚至會是寇巧衣和蘇三。但他絕沒想過居然是卓雅。
從認識卓雅起到現在他們之間曾發生過誤會。從蘭州到興慶。再從興慶到汴京。這一路上卓雅都沒給徐子楨太多好臉『色』。雖然徐子楨也曾戲說卓雅是不是真喜歡上了他。但他還是覺得卓雅跟著他不過是因為心裡的氣還沒順而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哪天氣順了也就丟下他回吐蕃去了。
卓雅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靜了情緒。對那兩個騎士低聲囑咐了幾句什麼。其中一人飛身上馬疾弛而去。
「你的傷怎麼樣了。」卓雅看著徐子楨。聲音又回復到了以往的那種冷靜與淡然。
徐子楨還有點沒回過神。怔怔地道:「好像……差不多了吧。不過你給我的『藥』都吃沒了。」
卓雅哦了一聲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剩下那騎士不聲不響地走到了一邊。寶兒看了看徐子楨又看了看卓雅。也偷偷地走開了。河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徐子楨心裡有諸多奇怪。卻不知怎麼開口相問。卓雅則低著頭一動不動。空氣也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接著一聲驚喜『交』加的大呼傳來:「大哥。」
徐子楨一抬頭就見剛才那個離開的騎士又回來了。身後是柳風隨那張布滿喜『色』的臉。他也忍不住笑了。張開雙臂等著。
柳風隨不等馬停穩就飛身躍下馬來。衝過來給了徐子楨一個大大的擁抱。語帶哽咽地叫道:「大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子楨笑道:「我這麼帥怎麼可能死這麼早。就算死也只可能是帥死的。」
柳風隨和他相擁大笑。卓雅雖在一旁低著頭。但嘴角也忍不住動了動。。這人還是這麼不要臉。
徐子楨笑了一會忽然想起個事來。伸手對寶兒招了招:「寶兒來。見過你二叔。」
寶兒走了過來。對著柳風隨跪下磕了個頭。恭敬地叫道:「二叔。」
柳風隨趕緊扶起。疑『惑』地問徐子楨:「大哥。這孩子是……。」
徐子楨的眼神黯了下來。低聲將張暮為救他而身死一事說了一遍。柳風隨聽得眼睛都紅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摟著寶兒道:「好孩子。你放心。以後二叔把一身本事都教給你。你一定會跟你爹一樣是條好漢子。」
寶兒強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掉下。重重地點頭:「是。.第一時間更新多謝二叔。」
徐子楨為了緩和氣氛。拍了拍他的腦袋。指向卓雅:「還有……」
沒等他說完。寶兒已走了過去。對著卓雅也認真行禮。叫道:「寶兒見過嬸嬸。」
卓雅在一旁也為張暮的死揪起了心。可寶兒的這聲稱呼卻一下子打『亂』了她的方寸。本來淡定從容的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徐子楨愕然片刻哈哈大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卓雅又羞又惱地瞪了一眼徐子楨。這一瞬間風情萬種。徐子楨的笑聲戛然而止。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寶兒茫然地看了看兩人。發現自己似乎叫錯了。但又不知該怎麼補救。
卓雅『摸』著寶兒的腦袋柔聲道:「我與這『淫』賊沒一點關係。你叫我姐姐便好。」
徐子楨不樂意道:「哎。你怎麼還這麼叫我。你要跟我沒關係怎麼還……」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了不妥。趕緊收住。卓雅的臉『色』果然微微變了一下。神『色』又恢復了清冷模樣:「我在此處並非是為了尋你。而是恰好與我的族人相約在此地而已。你莫要自作多情。」
徐子楨自覺失言。尷尬地道:「你知道我……我不是那意思。」
卓雅站起身來。冷冷地道:「你是不是那意思與我無關。我今日便要回去了。從此以後想來再無相見之日。」
徐子楨一驚:「回去。回哪兒去。」
卓雅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回拉薩。」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說道。「我說過必會殺你。可我已試過多次。殺不了你。如今你又貴為大夏駙馬。莫說殺你。連傷你都不可能。」
徐子楨愕然看著她。似乎從她這句話里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