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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趣,徐子楨和雍爺這麼熟了,而且還娶了高璞君,可以汴京開平王府,也就是雍爺的家他還一次都沒來過,老婆娶進了門,毛腳女婿連個豬腿都沒送過,所以徐子楨在來到這裡時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雍爺正在書房,徐子楨的到來讓他有些意外。
「咦,你小子這麼快就來了,」
「毛,老子連個團圓飯都沒撈著吃就被官家召來了。」徐子楨沒好氣地一屁股坐下,開門見山道,「明天一早官家就會發難,咱們時間有限,兵分兩路吧。」
雍爺頓時來了精神:「好,你說,我聽。」
徐子楨道:「對付梁賊沒那麼簡單,您得把您那一系的都聯絡一下,明天看情況打落水狗。」
雍爺不快道:「什麼叫我那系的,老子可從不玩結黨營私那一套。」
徐子楨笑道:「行行行,您老人家一身正氣,懂我意思就好。」
雍爺白了他一眼:「能不懂麼,不光我懂,你說的那幾位都不用我去說也能明白,只要你安排好,明天朝上只要那閹狗落了下風就必然被踩,對了,那你幹嘛去,」
徐子楨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我自然有我該乾的,明天您不就知道了,」
雍爺道:「那你滾蛋吧,就這點破事還特地跑一趟交代,你當我老人家這大幾十年白活了,老子好歹還是你岳父泰山,我……」
「投降投降,我可一點兒沒有小瞧您的意思,這次過來還有個事想請您幫襯一下。」
「有屁快放,」
徐子楨忽然收起笑容,認真地道:「明兒朝上我想請您給造個假消息,就說長江鬧水匪,請官家在揚州設一個水軍營。」
「揚州,」雍爺不由的一怔,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怎麼打起那兒的主意了,」
徐子楨道:「我自然有我的用處,現在不用問,將來您就知道了,而且那水軍的統將我也跟七爺商量好了,另外就是還得換個揚州知府,這才是百分百完美,至於換誰我也有了人選,到時候會有別人幫忙推薦。」
雍爺一雙老眼死死盯著徐子楨,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可惜除了看出這小子沒洗臉之外什麼都沒發現,最後只能說道:「好吧,老子知道了,還有別的事麼,」
「沒了。」
「那就滾蛋吧。」
……
離開開平王府後徐子楨又來到了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子外,他來這兒是為了見另一個老朋友,,王中孚。
王中孚對於徐子楨的到來卻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已在等著他一般,笑眯眯地說道:「徐兄,此番要兄弟做什麼事,」
徐子楨一怔,隨即失笑道:「慚愧慚愧,我這夜貓子還真是無事不來,我就直說了吧,這回想請王兄幫我造個勢,一個波瀾壯闊的大勢。」
這回輪到王中孚發怔了,而且還嚇了一跳:「如何造法,要造什麼勢,」
徐子楨嘿嘿一笑:「附耳過來……」
小半個時辰後徐子楨離開了,他托王中孚做的是件挺好玩的事,而且只有他能做得到,具體效果如何就看明天的朝堂上會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王中孚的新家,說實話這個家沒一點稱得上新,反倒是破敗簡陋之極,甚至連大門上的漆都已斑駁不堪,看著象是幾十年沒人住過了。
堂堂汴京潑皮頭目九爺居然住來了這裡,實在有失身份,可王中孚搬到這裡是聽了徐子楨的勸告,不光是他,就連剛才去過的雍爺家也一樣,偌大個開平王府看著和以前一般無二,可實際上裡邊值錢的東西早已搬空,全都運到了應天府的新宅子裡。
雍爺和王中孚都是聰明人,雖然自己沒把話說透,可他們都聽自己的勸告搬了,至於其他人,徐子楨自然沒義務提醒,何況有些歷史上記著的名字都會有他們各自的結局,不用多嘴。
可是還有一個最讓徐子楨掛心的,也是怎麼都勸不動的,始終是他心中最無奈的疙瘩。
容惜啊容惜,你什麼時候肯聽我的勸,找個機會離開汴京呢,哪怕這輩子你我無緣,哪怕你嫁給了一個無才無能之輩,但只要你一世安然,我也認了,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