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不禁一陣怒意,大路朝天,寬得能過兩輛馬車,憑什麼還得讓老子靠邊?他的倔脾氣頓時就發了出來,不但不讓,反而將步子往路中央挪了挪。
「吁!」
一聲輕叱,那馬頓時一個急剎停了下來,咴兒一叫前蹄騰空,差點將馬上人摔了下來。
徐子楨聽得清楚,忍不住得意地回頭翻個白眼,心中暗笑:老子讓你得瑟!
只是當他看清眼前那人時,卻不禁一愣,失笑道:「喲!這麼巧?」
馬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徐子楨吃過豆腐的胡卿,徐子楨一見是她,頓時回憶起那天在府衙後花園那一幕旖旎的畫面,想著當時那種又香又軟的感覺,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往胡卿那渾圓挺翹的臀部瞄了過去。
胡卿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定神看去卻見是徐子楨,而且那雙眼睛正賊溜溜的看向自己身後,那次事件後胡卿一直將這事引為大恥,自然敏感異常,原本她倒是因徐子楨在詩會上的驚人表現而對他有了些改觀,但眼下哪還按捺得住,頓時勃然大怒,咬著銀牙道:「你!淫賊!」
徐子楨不樂意道:「老子什麼時候淫過你了?不就壓了你一下麼?至於對老子這麼牽腸掛肚的?」
「你!」這話相當於在胡卿的傷口上灑了把鹽,頓時激得她俏臉通紅,她本就是個美人,螓首娥眉膚白如雪,羞怒之下倒是另添了幾分嫵媚之色,徐子楨不知不覺中看得有些出了神。
乖乖,這小娘們兒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嘖嘖……想著想著他的視線在胡卿的身上遊走了起來,欣賞著那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
嗆!
胡卿忽然跳下馬來,猛的拔劍在手,咬牙切齒地撲向徐子楨:「我殺了你!」
徐子楨冷不防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轉身就逃,嘴裡大叫:「我去!你這瘋婆子,老子又沒真的淫了你,怎麼動不動就要殺老子……啊呀!」
胡卿從小練武,身手自然遠遠高過徐子楨,雖說裹著三寸金蓮,可盛怒之下還是很快趕上了徐子楨,寒光一閃在他背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一劍雖然著肉不深,卻也把徐子楨嚇了一大跳:媽的,這丫頭玩真的?
眼看那把劍又要砍將過來,徐子楨腳下一滑鑽入了路邊的樹林,胡卿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跟著鑽了進去,嘴裡喝道:「淫賊,站住!」
徐子楨笑著叫道:「瘋婆子,你站住!」
這是一片枇杷林,一株株粗大的枇杷樹枝繁葉茂將光線都遮擋了不少,徐子楨仗著自己身長腿長反應迅速,滑若游魚般的在林中穿梭,胡卿好幾次看準機會要砍上去,卻都被他在關鍵時刻溜了開去,這麼一來愈發引得她火冒三丈,咬牙猛趕,象是非要將他斬於劍下方能出這口惡氣。
只是忽然間徐子楨象是幽靈似的消失了蹤影,胡卿一下子站定腳步,警覺地環顧四周,只見樹林內光線黯淡,悄無聲息,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還有風擺枝葉的沙沙聲,胡卿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姑娘家,這時心中的火氣早已消散了不少,冷靜下來後反倒是隱隱覺得有些害怕了。
她緊握長劍大聲道:「淫賊,你……你出來!躲著算什麼英雄好漢?」
四周依然沒有回應,耳邊的風聲卻象是越來越陰冷,胡卿只覺得心裡一陣發虛,幾乎就要忍不住轉身奪路而逃,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身影從她身邊的一株樹上躍下,不偏不倚落在她身後。
「啊!」胡卿嚇得一聲尖叫,剛要下意識地回手一劍,可背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同時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重心頓失,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撲了下去,她大驚之下要想伸手撐地,可雙臂卻被身後那人緊緊纏住動彈不得,砰的一聲悶響摔了個結結實實,而身後那人則死死地壓在她身上,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
所幸這裡的泥土鬆軟濕潤,這才沒有摔傷,胡卿這一驚非同小可,使勁掙扎了一下卻是紋絲不動,她掙扎著側過頭看去,卻見背後壓著她賊兮兮笑著的正是徐子楨,不禁大怒道:「淫賊!放開我!」
徐子楨雙手雙腳象八爪魚似的纏著胡卿的手腳,咧嘴笑道:「放開你?讓你再來砍我?拜託,你當我跟你一樣傻麼?」
胡卿此時已經悔恨得無以復加,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輕易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