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瘦道士也被嚇了一跳,一個癩皮狗打滾,滾向一邊。
趙操也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
他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什麼都沒有啊,這傢伙搞什麼鬼。
這時候那兩個小道士也緩過神來,那個胖胖看見後面的趙操,「呼」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知道了剛才身後的影子是趙操,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福生無量,原來是居士,我還以為……呼……」
我勒個去,這小胖剛才不會是把我當成阿飄了吧?
看他那慫樣,應該還真是!
娘的,虛驚一場!
小胖哥,人嚇人嚇死人啊。
小胖胖尷尬的笑了笑,繼續燒他的元寶,那瘦小子在一旁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趙操繼續閒逛。
突然他看見前面一個身影有點眼熟,那身影正向玉清觀後院匆匆的走過去。
趙操不由得快步上前幾步,借著路燈光,他終於看清了,前面那個身影正是一顆痣李志平。
難怪這麼眼熟!
這傢伙,大半夜的跑來這裡幹嘛?
他偷偷的跟了上去,借著旁邊的陰影來掩護,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
這後院是玉清觀的觀主和監院這些職位較高的人居住的地方。
那一顆痣進了後院,就匆匆向右邊走去。
右邊是監院辦公的地方。
只見他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趙操連忙躲進了陰影里。
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胖道士探出頭來瞟了一下四周,便把一顆痣請了進去。
噫,這傢伙大半夜的不在靜虛觀,鬼鬼祟祟的跑來這裡,指定是有問題。
你要說業務上的交流,那也用不著半夜來吧,還有你交流也不穿工作服?
第一次在這裡見到他也是鬼鬼祟祟,鼠頭鼠腦的,我看看你到底搞什麼鬼!
趙操心想著,悄悄的向那房子摸過去。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窗邊,窗戶半開著,趙操透過縫隙向里看。
只見裡面一張大板茶台,邊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之前上山看到的那個跟一顆痣竊竊私語的稍稍年長的道士,一個是剛才開門的胖道士,另一個就是一顆痣李志平。
他們三人邊喝茶邊聊著什麼。
趙操把耳朵貼近一點,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講些什麼。
「志平,你那邊有進展沒有?」
那個胖道士啜了一口茶問道。
那一顆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上的那顆痣,說:「師父,前幾天我又趁那老道士不在,又找了一遍。」
師父?
趙操心裡一驚。
這一顆痣怎麼叫起這個胖道士師父來了?他不是靜虛觀的弟子嗎?他的師父不是跟我一樣,是那朱一清嗎?
怎麼跑到這裡叫師父來了?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
道門拜師最講究專一,他拜師的第一天那老道士就跟他說過「三皈九戒」,其中就有奉道要專一不二這條。
「呸,三姓家奴!」
趙操心裡暗罵一聲。
「嗯。」
那年長的道士和胖道士聽一顆痣說又找了一遍,同時嗯了一聲,停住手中的茶杯,側起了耳朵。
一顆痣繼續說:「可是我從頭又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
「唉!」
年長道士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廢物!」
胖道士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