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男人在自己身上的畫面,古銅色的皮膚散發著戾氣,下顎鋒利,瞳色如墨。
動作又凶又狠,還抱著他親吻。
唇瓣被壓得很疼,對方也不放過他。
蘇漾忽地停了下來,不敢上前了。
「小公子,怎麼了?」
蘇漾搖頭,他打了退堂鼓,腳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他很想上前,但身體卻想停下來。
似乎是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寨子的兄弟們都看了過來,男人自然也察覺了。
抬眸之間,蘇漾看到了男人的容貌。
竟沒有想像中的可怖,甚至還生得異常俊美,雖然表情很冷,但面容卻是萬里挑一好看。
蘇漾咽了幾下,「他是寨主?」
「對,是我們的寨主。」
蘇漾不敢上前,只能停在那裡,定定的望著那人。
像是過了許久,男人讓兄弟們解散了,便直接朝蘇漾那個方向走來。
蘇漾慌亂了起來,後退了幾步,甚至想快速的逃離這裡。
還沒開始動作,只是轉了一個身就被男人給抓住了手腕。
蘇漾呼吸急促,像看到了兇惡的猛獸一般,瑟縮著脖子,試圖想逃離。
男人給了蘭兒一個眼神,蘭兒便離開了。
「蘭兒」
蘭兒笑容燦爛,讓蘇漾放心。
可蘇漾如何放心,這男人看起來就很兇。
與對方對視,蘇漾都感覺自己似乎要死掉了,可偏偏那一夜就是和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放放開!」
這句話就像是那一夜的抗拒一般,蘇漾對男人依然很害怕。
墨北殊看著那節白皙的手腕,放鬆了一些力道。
「還疼嗎?」
蘇漾恍惚了半息,「什麼?」
想起那一夜,墨北殊也問過這句話。
他問:「疼嗎?」
蘇漾還記得那時候他說了什麼。
他說:「好疼,求求你,放開我,好疼」
像夢中的囈語,傳來那一夜男人的誘哄。
「一會兒就不疼了,再忍忍,小郎君」
輕柔的一吻落在了額頭上,確實讓蘇漾沒有那麼疼。
那一夜男人的面容與站在面前的人重合了,連聲音都熟悉了起來。
是他。
蘇漾垂下眼眸,磕磕巴巴的說道:「不不疼了。」
「不疼就好,我請了大夫過來,確實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輕一些。」
聽到這個下一次,蘇漾的臉都快紅透了。
趁著男人鬆懈的力道,蘇漾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
又小聲的說道:「沒有…沒有下一次。」
頭上傳來一聲溫柔的低笑,就像是溪流的水一般潤澤動聽。
明明是那樣壞的人,為什麼卻有種莫名的溫柔,蘇漾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這個男人太奇怪了,還是自己身體的藥性還沒有除乾淨。
「你是我的夫人,我們還有很多次。」
男人的鼻息噴灑在脖頸處,又拿起他的手放在了唇邊。
在親吻之後,蘇漾像是觸電一般收了回來,帶著疑惑和不理解的看著墨北殊。
搖著頭說道:「不,不是夫人,我喜歡女人。」
面前的男人神色一變,周身都冒著寒氣。
那種突然之間的事情,讓蘇漾更不理解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又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墨北殊背脊挺直,後退了幾步,氣場變得滲人了起來。
「你可知我不會放你下山?」
蘇漾艱難的點頭,是怕他逃了去報官嗎?
墨北殊冷冷一笑,「那你想在這個寨子存活下去,就必須和他們一樣幹活?」
細皮嫩肉的小公子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
或許連洗衣服都不知道該怎麼洗。
蘇漾癟著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