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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山賊的人群中,一個族兵看著站出來鼓舞他們的那人,前一刻還在殺氣騰騰的指著城牆,然而下一刻……
裹挾著尖嘯聲的巨大弩箭,輕而易舉的撕裂脆弱的身體,去勢不減的透體而出,但弩箭方向也在這阻礙之下偏移,拖著那具身體,在地面上拖出一道令人為之膽寒的血痕。
地面上並不平坦,而往日不起眼的一個小尖刺,小石頭,今日卻生生的,從那人身上剮下一大塊血肉。最後一段,甚至連那人腸子頭刮出。
而伴隨著那巨大弩箭的去勢不減,未曾反應過來的族兵紛紛被裹挾著,順著弩箭的方向,那一區域的族兵頓時被連帶著倒飛出去。
整個族兵偽裝成的賊軍頓時被這一根弩箭,劃分出涇渭分明的兩個團體,而兩個團體之間,則是一條令人膽喪魂驚的血肉之路,一直從開始「畫」至後端。
這一切發生在一剎那間,眾族兵前一刻殺氣騰騰的要攻上城牆,下一刻所有人只感覺一陣尖嘯聲襲來,下一刻,那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血肉劃出的「鴻溝」。
靜!
驟靜!
前一刻的熱血沸騰,下一刻深入骨髓的寒冷襲來。
不知何時,這些族兵後背心被冷汗浸濕,一陣冰冷的夜風襲來,所有族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降者免死!否則,死!」
幽幽的聲音,自城牆上,隨著夜風飄下。
部分族兵有些動搖。
但是,一個人渾然不懼的站了出來,此人氣質桀驁,身披甲衣的虬髯大漢,那虬髯大漢刀鋒斜指城牆,滿是痞氣道:「這才一箭,就想讓你單爺爺投降?門都沒有!」
話音落,那虬髯大漢頓時五步做三步朝著城牆大步跑來,跑的同時,也在警惕的看著城牆,方才那一箭的威力實在太驚人了,他表面不在乎,但心中卻是警惕地很。
也不知為何,漢軍沒有再放方才那種巨箭,這一發現,頓時讓那些族兵膽氣恢復,跟著那虬髯大漢殺向城牆。
城牆階梯前,那些漢軍頭盔下的冰冷的目光刺向那虬髯大漢,身披札甲,手持一柄環首刀,似乎在等他。
那虬髯大漢眼角向身後一撇,見那些族兵跟了上來,一馬當先沖向漢軍,途中猛的亮出一把殺豬刀,瞅准漢軍脖頸間的空隙一刀刺下去。
那漢卒頓時凜然,上身一晃,手中環首刀向上一提,似乎想要擋住那殺豬刀。
兩刀相錯,火星四綻。
漢卒環首刀將殺豬刀上引,使那虬髯大漢此偏,待那大漢收回殺豬刀,正欲迅猛再刺一刀,豁然察覺自己手中殺豬刀有所異樣,低頭一看,殺豬刀不知為何,被生生削去一半!
那虬髯大漢登時呆怔當場,然而廝殺聲將其驚醒,抬頭一看,族兵揮刀砍殺,兩刀相撞,族兵的刀頓時如同撕裂的布帛一樣裂開,緊跟著那刀破開甲衣,捅入胸膛,一切的防禦在那柄刀手中簡直就是笑話。
所有的族兵都成了土雞瓦狗,任其隨意宰割,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就算偶爾刺中那漢卒,也不過增添幾道劃痕,沒有絲毫的作用。
看到這一幕,這虬髯大漢不禁呢喃道:「這買賣虧了啊!」
比起這些族兵,他才是真正的山賊,他帶著三百多號弟兄在半個月前受到招安,並被借去名頭,完成這次買賣,他可以得到百金,然後可以流竄往其他州域,想必那漢國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也根本找不到他。
而一百金卻足夠他隨便找個地方,買上一千畝田,買上一個家宰,幾個家奴,娶上一個黃花大閨女,過上安定無憂的日子,然後生上一窩大胖兒子,為他請個先生……
然而這一切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被擊的粉碎!
大批大批的族兵湧上階梯,將漢卒沖的不斷後退,但卻異常牢不可破,至今為止,沒有人能傷他們一根毫毛。而他們的身後,卻還有大批的漢卒在虎視眈眈。
噗!
一潑溫熱腥臭的鮮血猛的濺在他臉上。
「我投降!」
此言一出,整個戰場為之一靜!
而那些族兵則憤怒了,說殺的是你,現在說投降的還是你!這不是拿他們消遣嗎
187、虬髯大漢(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