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瑁回至臥房之中,見吳氏帶著鳳兒等幾個丫頭,已然將房間收拾停當,十分高興。
劉瑁上去,一把抓過吳氏手中的笤帚,言道:「夫人,這幾日*你也夠累了,這些事兒就讓鳳兒他們去做好了,何用你親自動手?」
吳氏燦然一笑,微微搖頭:「這沒什麼,我是擔心她們做不好,收拾不夠妥當,令夫君住著難以舒心。」
劉瑁聽到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一動,拉住她手,甜言蜜語起來:「夫人,你真好。有你,實在我劉如意三生有幸啊。」
吳氏生怕那些侍女們聽到,嬌嗔道:「夫君,你又來了。也不看看,這裡這麼多人。」
劉瑁掃了一眼,忽然叫道:「鳳兒。」
那鳳兒正自拿著抹布擦拭桌椅,只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幹活。
「鳳兒……鳳兒……」
劉瑁接連叫了好幾聲,這鳳兒方才如夢方醒,問道:「公子喚我?哎呀,該死!該死!鳳兒只顧幹活,竟沒聽到,實在該死!公子何事?請您吩咐。」
那劉瑁也不去吩咐什麼,反而拉著吳氏之手,哈哈大笑道:「夫人,我看你這丫頭鳳兒可是個鬼精靈呢。」
吳氏一怔,似有未解。
那鳳兒倒是明白了他的話似的,大智若愚,道:「多謝公子誇獎。夫人,這裡打掃得差不多了,我等便先退下了。」
「也好。」吳氏板著臉道,「你去將西廂房收拾收拾,今晚我就在那裡歇息好了。」
「是,夫人。」鳳兒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擺擺手,帶著其他的小侍女們翩然離去。
劉瑁目送那鳳兒離開,心裡倒有幾分異樣感覺。
這小丫頭雖說年歲不大,然則從剛才之事可以看出,她定是個冰雪透徹之人。
劉瑁確信他的感覺,就這麼不到一丈遠的距離,他幾次呼喚,那鳳兒必定早已聽到。
正是裝作未關注他和吳氏親熱之舉,方才佯裝糊塗罷了。
吳氏吩咐收拾西廂房,她竟是一句不問,顯見得她對吳氏極為了解,這恐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總之,吳氏的貼身丫頭,實在值得他探究探究。
劉瑁心中暗暗尋思,忍不住咯咯偷笑起來。
「夫君,何事偷笑?」吳氏目光犀利,早留意到了。
「呃……」劉瑁回過神來,見鳳兒和眾位丫頭已然離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他再無顧忌,猿臂輕舒,結結實實將吳氏抱在懷中,道,「想起今日便能和夫人共度良宵,怎能不笑?」
「夫君!」吳氏臉色一沉,正經八百地道,「汝父今日方才大葬,頭七尚未過去,公子還在守喪,如何便能行此房第之事?還請夫君再忍耐幾日,待頭七過去,我定然讓夫君稱心如意。」
劉瑁心中頓時窩火,這算是什麼勞什子規矩,夫君要和夫人行房,還要看著死人的臉色行事,荒唐至極。
劉瑁盯著吳氏面如芙蓉,目若晨星,越發難以釋懷,也不管什麼禮教大防,更不管什麼孔孟之道,硬是將嘴巴湊上去,親吻吳氏甜蜜朱唇。
那吳氏躲避不及,櫻桃小口早被劉瑁含在嘴裡。
劉瑁本想,他這般極盡挑逗,不信這吳氏仍是鐵板一塊。
可惜,劉瑁這回失算了。
吳氏非但未從,反而急切之中,一巴掌扇過來,硬生生扇在劉瑁臉頰之上。
啪!
「啊!」
劉瑁始料未及,猝不及防,竟結結實實被她打中。
「啊!」吳氏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叩頭求饒,「夫君,請恕臣妾情急無禮之罪。夫君,夫君啊,您剛剛受過樊籠之厄,牢獄之災,難道真的一點就不擔心嗎?夫君啊,吳芃雖為一介女流,也知忠孝節義。若是因為吳芃有三分姿容,令夫君不能自己,犯下大錯,又或讓人拿了把柄,遭人陷害,那皆是吳芃之罪也。夫君,吳芃寧願一死,也不能拖累夫君啊!」
吳氏之言,情真意切。
劉瑁雖然挨了一巴掌,但尚未發怒,便看到吳氏如此怕他,敬他,倒是心中平地生出許多憐惜來,哪裡還有怒氣?
上次欲與吳氏享受雲雨之歡,受了吳氏一翻教訓,便知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