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聽劉瑁言罷,嘖嘖稱奇。
劉瑁道:「孟起兄,此時我方知,我得『伯仲劍法』,實乃天意耳。此必是上天令我與孟起兄為兄弟之誼也。」
馬超亦點頭稱是。
「哈哈哈哈!好!好啊!」
忽然,劉瑁陣中,有人撫掌大笑。
劉瑁望去,竟是龐羲。
但見龐羲走出陣來,到得兩人身邊,朝著馬超躬身施禮道:「少將軍還識得我否?」
「哦,是龐先生,怎會不識?」馬超喜道。
龐羲道:「龐羲在此謝過少將軍與尊父派人護送之情義!」
馬超道:「龐先生不必客氣。向者,家父與益州范、誕二位公子聯合,欲謀賊人,為國除害,不想事敗,二公為國捐軀。龐先生冒死救出二位公子後人,並送回益州,實乃大仁大義之舉。家父與我欽佩之至,派人護送,不過舉手之勞,何必言謝?」
劉瑁亦拜謝馬超父子護送二位兄長後人之恩。
如此敘敘舊,本已佩服劉瑁武藝劍法的馬超,對他好感倍增,宛如故交老友一般。
三人便於陣前寒暄一陣,龐羲笑道:「吾觀二位公子,談笑風生,甚是投緣,便如至親兄弟也!此乃我益州、涼州之福!」
馬超聽龐羲此言,正中下懷,遂道:「如意兄,若蒙不棄,超願與閣下結為異性兄弟,不知意下若何?」
劉瑁等的便是他這一句,大喜道:「吾亦正有此意,然未知尊意,不好開口耳。今孟起兄既如此說,我們便於這兩軍陣前,撮土為香,指天為誓,結為兄弟,生死不棄,豈不快哉?」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馬超興奮不已。
劉瑁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能夠征服馬超之心,多半是靠了他這套劍法,和那若隱若現的三招馬上槍法。
加上龐羲上來,一翻敘舊,讓極有淵源的兩家,終於冰釋前嫌。
於是,便於兩軍陣前,眾人見證之下,劉瑁與馬超,撮土為香,朝北而拜,異口同聲,立誓道:「我劉瑁(馬超)今與馬超(劉瑁)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天人共戮!」
兩人言罷,朝天而拜,而後兩人攜手起身,仰天大笑,極為痛快。
笑罷,劉瑁問:「孟起兄年歲幾何?」
「今年一十八歲。」馬超答。
「哎呀,吾亦是也。」劉瑁笑道,急忙又問,「孟起兄幾月出生?」
「六月朔。」馬超答。
「吾五月望日,只比賢弟大半月耳。」劉瑁笑道。
馬超遂跪地叩頭,拜道:「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哎呀,兄弟快快請起。」劉瑁急將馬超攙扶起來,望著馬超,喜道,「哎呀,我有馬孟起為弟,足慰平生矣!」
馬超道:「方才我錯看兄長矣,請恕愚弟冒昧之罪。」
劉瑁道:「賢弟說何話來?所謂『不打不相識』,若不是與兄弟這一翻較量,你我如何能惺惺相惜,義結金蘭耶?」
「兄長所言極是。」馬超亦喜道。
兩人正自高興,忽馬超軍陣之中,一人闖出,竟到陣前,以馬鞭指馬超道:「馬孟起,汝莫非出爾反爾、無信無義者也?」
劉瑁遙望,見是一位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將士,遂問:「賢弟,此何人也?如何這般猖狂?竟敢指責賢弟?」
馬超怒道:「此張魯之弟張愧也,字公仁。便是他奉了張公祺之命,前來我西涼借兵,欲與我兄為敵也。」
劉瑁道:「既如此,賢弟當如何?」
「兄長勿慮,我當絕之。」馬超道。
「馬超豎子,背信棄義之徒!」張愧大罵。
馬超飛身衝上,手中寶劍刺出,竟入張愧胸口,透背而出。
那張愧口吐鮮血,赫然倒地而亡。
劉瑁見此,遂喜道:「賢弟至情至性,愚兄欣慰!以後,你我便是親兄弟也!」
馬超斷然道:「既已結拜,豈有私意耶?」
兩人又談了多時,果然是惺惺惜惺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那馬超問起劍法,劉瑁講述一些練武心得,越發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