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瑁道:「有本事咱們單打獨鬥,好好較量一翻。我若出戰,算我欺負你。不如這樣,讓我身邊這位身材瘦小、羸弱不堪的小兄弟出戰,和你比試。若是贏了你,你便將這二十幾個人全部留下。」
「那若是我贏了呢?」小軍官道。
「那我等不但隨你去充軍,嗯……」劉瑁朝著劉雲一伸手。
「什麼?」劉雲以為劉瑁便是讓他出戰,臉色由黃變白,魂兒都快沒了。
「銀子。」劉瑁道。
劉雲遂將懷中藏著的十幾兩銀子取出,遞於劉瑁。
劉瑁將銀子在手中撩一撩,顯得沉甸甸的,道:「看到了嗎?若是你贏了,這十幾兩銀子也一併歸你。」
「果真?」
「絕無虛言。」
「好!」小軍官踏馬上前,將手中長矛一抖,道,「便讓你小弟出戰吧。」
劉瑁遂謂劉雲道:「雲兒,正好試試你的劍法到底修煉到哪個境界了,去吧。」
「公子……」劉雲苦著臉,只是不敢上前。
突然,劉瑁雙眼圓睜,喝道:「我手下豈能有怕死之人?要麼你將他殺了,要麼死在他長矛之下!」
任夔看不下去,哼一聲,道:「公子,看他那熊樣兒,不如我去結果了那小子。」
「多嘴!」劉瑁冷喝一聲。
任夔慌忙住嘴。
劉雲不敢再多說一句,只得拔劍上前。
小軍官將長矛一指道:「吾乃劉作,汝是何人?」
「我……我……」劉雲慌張,話都說不周全了。
劉瑁擔心這劉雲泄露身份,開口催促道:「何必多言,出手較技!」
劉雲被逼無奈,只得舞動長劍,縱馬衝上。
小軍官也舞動長矛,縱馬迎上。
兩個人來來往往,鬥了十餘回合,竟是不分勝負。
經過這一翻打鬥,劉雲從開始慌張,慢慢發現,其實他此時劍法,比眼前這個劉作武藝並不弱。
只是因為他過於慌張,所以並未發揮出劉瑁傳授他劍法之威力。
劉瑁高聲提醒道:「雲兒,你的劍法高過這小子長矛術許多,屏氣凝神,休要慌張,必可一舉而斬之也。」
劉雲便屏氣凝神,長長呼吸,少頃,冷靜下來。
便於馬上施展劍法,和劉作兩馬相交,只一個回合,劉雲低頭躲過劉作長矛,順勢將長劍刺入劉作胸前鎧甲之中。
噗!
鮮血噴涌而出,只噴的劉雲半邊臉都是。
那劉雲驚慌失措,握著劍柄的手抖動不已,剛好將劉作身上的劍口越發剜得寬大起來。
鮮血流得迅猛異常,只片刻功夫,那劉作哎呀幾聲慘叫,撲通一聲,栽下馬去,頓時了賬。
十幾名小嘍囉見他們的什長死了,便想上來報仇。
剛上來兩個,任夔掄起鬼頭刀,一刀一個殺了。
又有人衝上來,劉瑁迎上去,左右揮舞兩劍,也斬殺兩人。
如此剩餘六七人落荒而逃。
劉瑁等殺散士卒官兵,任夔跳下馬去,用鬼頭刀將綁縛百姓之繩索砍斷。
眾百姓跪伏於地,叩頭稱謝。
劉瑁忙道:「眾位鄉親快快請起,無需如此,你們快些回去吧,免得為大隊官兵見了,又要捉拿爾等。」
眾百姓在他面前三叩首之後,皆四散而去。
劉瑁下馬,走到剛才被劉作鞭撻之文士面前,將他攙扶而起,又令任夔拿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解開文士衣領,替他敷上。
「多謝這位公子!」那文士道,「聽公子口音,是外地人吧?」
劉瑁拱手道:「是也。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那文士略一思忖,微微笑道:「在下焦光,字孝然,乃山中隱士也。」
「焦光?不姓喬啊?」劉瑁失落,喃喃自語。
那焦光一怔,皺眉問:「公子……方才說什麼?」
劉瑁恍然,笑道:「呃,沒什麼。」遂忙自我介紹道,「在下姓文,名茂,字德美。焦先生既是隱士,如何便被官兵捉了?」
焦光眨巴眨巴眼睛,道:「自從劉勛上任廬江太守以來,極力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