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下九)
卻說田豐叫關,那靈璧城頭將士見田豐只不過是文士打扮,便也去了幾分警惕之色,然後讓他在那等候,叫另一人前去通報糜竺。
糜竺還未睡下,如今滿腹心事,自然是睡不著的,正自左右思考,卻聽得將士言道城外有一人求見。
糜竺問道:「那人可說了姓名?」
「沒有,只不過那人是一副文士打扮,可能是個謀士吧。」
糜竺心中暗道:文士?莫不是是想來勸降我的?哼,真是小視了我糜竺。
「叫人亂箭射走。。。」
「諾。。。」
「等等」,那親衛還未走開,糜竺卻是又改變了主意:「還是叫那人進來,聽他能說些什麼,不過一定要檢查清楚,不可讓他佩戴武器。」
「諾。。。」
不一會兒,廳中挑起燈火,登時明亮。
糜竺獨自等候,茶水溫熱手心,卻是怎麼也溫熱不了他的心。
「先生,人帶來了。」
糜竺循聲看去,倒還真是一個文士,想來也沒有什麼危險,便就叫他們在旁伺候,自己卻是道:「請坐。」
田豐也不客氣,一屁股就是坐下,環顧四周,率先笑道:「此處倒是不錯。」
糜竺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還待接話,卻有聽得他說:「倒是一個葬身的好地方。」
饒是糜竺城府極深,也是不由動怒,道:「先生這是何意?」
田豐笑道:「無他,只是可惜糜竺大人的這一身本事,如你這般人物本該是如那戰國呂不韋一般,青史留名,何曾想居然要死在這個靈璧小城。」
糜竺本自憤怒,但是聽到呂不韋三字,反倒是心中一跳,鎮定三分後,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田豐,田元皓。」
「田豐?!」
糜竺大驚,想不到居然可以在這個地方看見呂布手下的第一軍師,三大智囊之一的田豐,更令他驚異的是他是來幹什麼的?
以田豐的身份,莫說是勸說糜竺,便是去洛陽朝拜天子,那也是響噹噹的,畢竟在一定程度上他代表的就是呂布,故而糜竺此時心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田豐笑道:「曾聞糜竺糜子仲,遇火神而不驚,為何如此聞聽我田豐之名卻是如此異色?」
糜竺聞言稍稍收斂,便也回擊道:「非聞足下之名而驚,而是足下主公呂奉先,某不得不驚。」
田豐毫不在意,繼續笑道:「以子仲的才智,想必已經要猜到今夜我前來是為了什麼吧。」
糜竺也是笑道:「的確,如此我糜竺該如何對待足下,是殺了你還是放了你?」
「也不急在一時」,田豐笑道:「不知子仲先前對我所言,可是贊同?」
「何言?」糜竺不解問道。
「其一,此地可能成為足下的葬身之地,其二,足下足可成為當世之呂不韋,但卻要看子仲如何選擇了?」田豐道。
糜竺笑答:「大丈夫生在當世,何懼生死,我糜竺雖然不過一介書生,但卻還知道忠義廉恥,不會為了一己生死而忘卻對我家主公的忠義。」
「說的好啊,說得好啊。。。」
「田元皓,你這是何意?」糜竺感覺這讚許之聲身為刺耳,好像是在諷刺自己,故而出言詢問。
田豐卻是笑道:「子仲忠義,只可惜你家主公劉備卻是不仁,可伶子仲忠義似屈公,此時卻也是愚忠的很啊。」
「笑話」,糜竺笑道:「簡直是笑話,想我主公劉備以仁義治業,以仁義待人,如何在你口中卻是這般的不仁,田豐啊田豐,我本以為你是智謀出眾之人,想不到你詞窮之時居然如此不堪,看來殺了你也是無用,還是趁早走了吧。」
田豐不退,反進一步,言道:「哦,要真是如子仲所言劉備是那般謙恭仁義的人,為什麼他不給你這個糜當家的兵權,而是給予你的族弟糜芳人馬?」
糜竺眉頭一皺,言道:「我不知兵事,也是用不上,故而給予我弟弟糜芳又有何奇怪?」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