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的天氣還是這般不好,雖只是五百人,但足以揚起漫天的沙塵。
呂布等人面上都圍著汗布,算是一種防範手段,只不過還是感覺道沙子正從各處鑽入。
好在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前面迎來數十騎,當先那人正是久不見的皇甫酈。也許是并州的烈日,也許是時間的推移,皇甫酈更加健壯,看起來也更加可靠了。
「將軍,你可回來了。」因為父親是大漢名將皇甫嵩,故而皇甫酈雖然跟在呂布身邊多日,卻只是以將軍相稱,不似侯成,麴義等人那般已經換口為主公。
「軍師如何?」
皇甫酈笑道:「軍師這些日可算用心了,不但要結交并州各處官員,而且民生等事情也是親力親為。
一行數百人的規模,早就引起當地百姓的注意。
其中一些老人更是記得這人便是自家的大人,當年為了他們更是衝進軍營斬殺那些畜生。
百姓質樸,見到呂布卻也不怕,反而是端起幾碗清水前來。
有親衛正要驅趕他們,卻被呂布勸止道:「讓他們過來。」
有個老夫端著水,顫聲道:「將軍,將軍,可記得老兒,當年在那軍營前見過你。」
呂布下馬來到他面前,笑道:「自然,老人家,田地收成可好?」
老人熱淚盈眶道:「好好,托將軍的福,田豐先生只收我們三層的稅收,好多人家都是有餘糧。哦,對了,沒有什麼好東西,只有一碗清水,將軍可願?」
呂布接過老人的水,將其一口而盡,極為誇張的叫道:「還是家鄉的水最甜啊。」
眾人聞聽皆是大笑,那些百姓卻是笑中帶哭。
辭別百姓後,眾人進的城去,未見浪費的歡迎儀式,只是看到這麼多人,百姓還是出於好奇紛紛觀看。
呂布笑道:「看來這一年來,你們這裡還是建設的不錯啊。」
皇甫酈笑道:「這倒還是多虧了那楊閔與張太守的幫助。」
提起楊閔,呂布想起這人現在用於交際之用,聽皇甫酈之言,看來行事還是頗為可靠的。
來到臨時府邸,裡面一干大小將領已經到達。
田豐,嚴綱,季秋,顧衛,武寇,楊閔正自交談,見呂布,皇甫酈前來,大笑著起來迎接。
田豐笑道:「主公來的如此著急,屬下便不設什麼儀式,還望主公見諒了。」
呂布笑道:「這樣便好,不過等會可有好酒,少不得與先生多喝幾杯。」
一旁嚴綱笑道:「軍師早就不飲酒了,主公還是莫要引起軍師的酒蟲才好。」
氣氛融洽,倒是最好的氣氛。
呂布見楊閔獨立一旁,想來是覺得自己的閹人身份,又久不見呂布,故而有些陌生,便主公來到他身前,笑問道:「楊公公,今日可好?」
楊閔笑道:「多謝將軍掛念,咱家還算健碩。」
一桌八人圍坐一起,互相勸酒打趣。
楊閔雖然沉默寡言,但是除去呂布外,其他幾人也是各自敬了他幾杯,倒還算是自在。
不過到底有些生分,楊閔不久就是告辭離去。
呂布又為田豐滿上一杯道:「軍師,我已經向劉虞說明不願擔任右北平郡郡守之職,下一步又待如何?」
雖然呂布當中所言是為了表明對田豐的重視以及對在座眾人的信任,但是田豐卻是要多想一些,只是含糊道:「還未想到,這些卻是不急,依我看,主公這次前來并州還有為了高順將軍之事吧。」
聽到高順,呂布不由神色一暗,嘆道:「我這義兄太過正直,而且重情重義,如今……」
皇甫酈接口道:「聽說高順將軍自從因為那件事情後,便一直有些沮喪。」
滿飲一杯,呂布道:「明日我便去太原。」
田豐道:「這樣也好。」
酒足飯飽之後,武寇,季秋,顧衛三人現行離去。
呂布問起長子城近況,皇甫酈一一回答,毫無紕漏,令其甚是滿意。
良久,田豐起身道:「時候不早,主公早些休息才是,我等還是告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