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曲陽,一萬黃巾將士視死如歸,準備與官軍做個你死我活,磨槍舐劍,皆是如此心思。
可是接連過去三日,漢軍營寨卻是毫無動靜,這讓守將於氐根極為不解,只是派出的偵騎卻無一人能夠回來,想來官軍很是嚴密,大概是在策劃狠毒的計劃。
進過數次戰鬥,其實并州軍也是減員過半,雖然從各地徵兵,但是良劣參差,一時間難以用兵,得上場大勝,雖士氣高漲,但大將呂布,高順等人皆是提議暫緩出兵,丁原也只得如此,休整一番。
只是這幾日,官軍卻是在準備一些事情,一些令黃巾軍看起來很是困惑的事情——他們居然在陣前挖土建立土堡。
於氐根看著遠處漢軍如此動作,心中不解,便向幾名副將問起。
可憐這些所謂的副將,一個人也美看過兵書,更有幾人只是因為氣力大些,便被引為偏將,如此「人才」又怎麼看得懂呢?
其實於氐根也是知道問他們,問了也是白問,只是現在身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也只得如此。
見到如此場景,於氐根也派出過騎兵前去襲擾,只是每次都被漢軍長弓逼退,或是被騎軍一陣衝殺,難以靠近,到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漢軍如此做。
有人就道:「渠帥,漢軍不會是想利用這些土堡慢慢推進,用來防禦我們的攻擊吧。」
於氐根想了想,否決道:「若是如此,非數月之力不得完成,我反倒希望他們是這個意思,只是官軍非是不智,豈能浪費時間在此事上?」
又有人道:「也許是官軍兵力不足,難以攻城,故而在等候援兵,卻怕我軍知曉情況,用此異常行動來迷惑我等。」
於氐根認為這個話倒說得還有幾分道理,只是城中也有一萬人馬,漢軍來攻,若無數萬人馬,只怕難以攻破此城,只等大帥與少將軍攻占鄴城,得了補給再來回救上曲陽,則事成,而漢軍大勢去也。
想到此處,於氐根下令全軍警備,每一個時辰派出一隊人馬出城襲擾,但不可交戰,只以強弓利箭射之。
如此過了五日,黃巾軍見漢軍還是如此動作,原先鼓舞起來視死如歸的氣勢慢慢的淡了,行動間也有些怠慢,更多人則是想起那日慘烈的戰鬥,而心有餘悸。
於氐根無奈,但自己手中力量守城尚且不足,若是輕易出戰,只怕更加困難,只得每日多到城頭鼓舞士氣,以免潰散。
這夜,城中黃巾照例巡查,只是言語間已經頗見疲憊與不滿,因為大帥匆匆撤走,城中糧草等物早已貧瘠,若不是他們都是一些忠於天公,忠於黃巾事業的將士,只怕早已譁變。
黑暗中,只有黃巾軍點起的火把,城中尚在的百姓不敢出門,天還未暗就早早的回到自己家中,與妻子父母危坐,唯恐這些黃巾軍作亂。
如今的黃巾軍可比不得當年的黃巾軍了。
幾名黃巾將士倚在城門處,互相聊著一些連他們都覺得無聊的事情,但是現在還有什麼心情去想其他的呢?
其中有個大嗓門倒是興致很高,說起當年他跟隨張牛角如何如何,又是如何強占了那家大官的女眷,將她們玩的浪叫浪叫。
其他人哈哈大笑,卻是不信。
有人道:「牛眼子,莫要吹牛,誰不知道你夜半起來尿三次,還能玩女人,你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哈……」
眾人苦中作樂,卻是那牛眼子之事取笑,只是如此,聽不得牛眼子半句回言,那人卻是有些納悶,本想過去看看,卻感覺一雙手從暗處伸出,隨即喉中一熱,痛苦異常。
只聽得幾聲與他一般痛苦的呻呤,就永久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走,你們幾個打開城門,其他人跟我去其他地方,等會大軍一到,就四處放火,叫賊人無法兼顧。」
「是。」
城外十里處,是漢軍的一萬戰騎,已經準備待命,今夜也沒有以往的挖掘動土,因為他們已經成功的挖出一條地道通往上曲陽,現在只等著現行進去的那五百將士發出進攻的信號。
侯成,皇甫酈在主將呂布身邊,默默的看著,心裡有些著急,生怕那些將士被賊人發現,若是如此,這些日子以來所